子一定會沒事的。”
他看著她的模樣,又苦笑道:“我身上髒,味道不好,你忍耐一下……”
翹楚聞言,眼睫一顫,閉上眼睛。
縱使不願兩人再有什麼牽繫,但她深知,只有他才能救下孩子。
上官驚灝!上官驚鴻眸色一戾,大手握過翹楚的手,嘴角忽而又勾起絲自嘲的笑,若孩子沒有了,他們……
他也許其實並沒有多愛這個孩子,他愛的只是……她。
這些日夜,他曾無數次設想兩人再見的情景,他想,他必定狠狠責罵她一頓,她可知這回惹上了什麼麻煩,她可曾想過,他想到上官驚灝碰了她時那種發秫痛怒,可如今……
他從來沒想過,她也會殺人。
不管誰對誰錯,不管她是不是不潔,無論如何,他這輩子都不放手……
他忍住身上的傷痛,挽起袖子,抑下心上顫意,做這輩子最難做的手術……
替她清洗下身的時候,他一次一次的心如刀割,直到施針、喂下藥丸,又寫了藥方讓夏王吩咐下去煎藥,汗水將眼睛澆得酸澀疼痛,他方疲憊地坐下來,將她抱進懷裡。
她已經睡著。
累的。
這些天,她的精神繃的太緊了。
大手掌著她的腦勺,他深深吻住她的唇,將那上面的乾涸弄軟。
手,還是有些顫抖。
幸好,孩子保住了。也許該說,孩子並沒有事,只是一時寂住脈息。
她到底曾服食過什麼?
那東西讓他當日無法一眼看出她的胎息,也將打胎藥的藥性化了絕大部分去,只消損了她體。內的膜壁,導致出血。
且這孩子也怪異,安靜的時候極為安靜,若非他用金針引導,引出這小東西輕微的反應,其他人診脈,便覺得它安靜的就像死了一般。
他眉頭一擰,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呂宋。
“老八,她怎麼樣了,情況一旦穩定,你須得馬上回去,父皇大怒。”
門外,突然傳來寧王的聲音。
寧王也冒險過了來通知,上官驚鴻眸光一沉,才見面就要分開嗎。
他今晚一晚計算謀劃,明知結果怎麼樣,竟也冷靜異常,沒有一絲紊亂,哪怕以後再難。可此時,他捨不得放下她。
那種感覺,就像有什麼強力要從他手上奪走她一樣。
他戴上鐵面,心裡一狠,用力吻住她。
翹楚被嘴上的疼癢逼醒,朦朦朧朧的只去掙上官驚鴻。
“翹楚,我先讓五哥暗中送你回府,我很快就回來。”
“我……不回去。”
“不回去你去哪裡?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氣才將你救回嗎?”
翹楚凝了眼上官驚鴻仍有些血跡的手,這手術很難吧,抬頭輕聲道:“謝謝,我想休息了,可以嗎?”
他們之間,卻原來他做什麼也彌補不了了嗎?她甚至不願聽多聽他說一句……上官驚鴻全身血液像被並瞬刻冰凝了一般,到口那句“我只要你”被她淡漠的目光生生打了回去。
翹楚下意識低下頭,只是短短一瞬,不知為何,他滿目荒涼的模樣又狠狠刺了她一下。
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夏王、寧王和老鐵等人走進來。
他自嘲一笑,卻仍像沒看向寧王,“五哥,你先送翹楚回去。”
“上官驚鴻,翹楚先留在我這裡。”
夏王冷冷打斷他,“你進宮不知要在裡面待多久,翹楚現在的身子又是這狀況,你府中情況複雜,我先將她送到我別院,我親自守著,你出宮再算。你府中有個假翹楚,別人不至於懷疑,便是上官驚灝也只以為翹楚已經回去,真換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