鷺從沒有想過要真正做一名好記者,她要的只是一份能為她提供穩定且不菲薪資的工作,等她積攢夠足夠的資金,她對自己說要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可是她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什麼是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只是依稀覺得那是一件很自由很隨心隨欲的事,她願意做,樂在其中、樂此不疲。
爆炸案過去半個多月,新的熱點事件上來,人們已經漸漸淡忘當初的血腥與恐慌,甚至連事情最後不了了之都沒有了過多的議論和非議。
時間就是這樣,人們總是不斷在遺忘。
媒體設定新的議程,把公眾注意力轉移到他們想讓公眾關注的事上,依舊操縱著人們的喜怒哀樂。
原鷺忽然對自己現在所從事的這份工作有著前所未有的灰心,半個多月來她都悶悶不樂,一到夜裡總能想起那天爆炸案現場的消防水霧,回憶裡的人、路面、焦黑的空公交車,一切都是灰濛濛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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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劉阿姨的孫子滿月請原鷺和喬正岐去喝滿月酒,原鷺很久沒有感受到那種鮮活的喜慶了,一時沒管住嘴,多喝了兩杯。
喬正岐知道她這段時間一直心裡憋著一口氣沒地兒吐,也不太攔著她,奈何她酒量實在菜得驚人,兩杯乾紅就放倒了,到最後不得不帶著她提前離場。
喬正岐一路揹著她回到房間,她醉的迷離,一到自己的地盤就開始瘋,嚷著要下來。
喬正岐剛把她放定,她就兩隻手吊在喬正岐的脖子上,嘴裡唸唸有詞:“岐呀、阿岐呀、正岐呀、喬正岐呀……”
難得聽見她那麼呢喃黏糊地叫他,喬正岐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臉頰,很溫柔的:“嗯?”
感覺臉被人掐著,她頓時皺起眉,推了面前的人一把。
喬正岐毫無防備地被她推到門上,沒關嚴實的房門一下被啪的抵上了。
喬正岐哭笑不得的問:“女強盜,你想幹嘛……?”
原鷺抬頭眨了眨眼,有點看不清,甩了甩頭,意識模糊地盯著一個像是唇的東西,含含糊糊地說:“吻你呀笨。”
她一說完就吧唧親了上去,喬正岐對這突如其來的熱情簡直受寵若驚,平常張阿姨和劉阿姨在,他拐到她房間索個吻都得不逞,眼下醉倒了的原鷺跟只任人揉捏的柿子似的,喬正岐的眼睛都亮了幾分快要發光。
“吻哪呢……”她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結,這可比親在他的唇上要致命多了。
他一邊說,她還一邊忘我地用門牙輕輕摩挲著他喉結上薄薄的面板,用舌尖試探地舔了舔。
喬正岐的眼神不由變暗,語氣裡帶上了危險的訊號:“原鷺你再這麼下去,我就不君子變小人佔便宜了……”
他的手掐在她的腰上,低下頭懲罰地狠狠啃噬她的脖子。
原鷺微眯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笑吟吟地說:“癢……癢呢……阿岐別鬧……”
喬正岐聽著她的嬌笑嚶嚀,轉身反手把她壓抵在門上,壓抑著喉嚨裡的鼓譟,低吟:“好好學,你的貓舔實在不夠味兒……”
話畢,更灼烈的唇齒纏綿吞噬了原鷺修長的脖頸。
☆、第三十四章
他吻著她,一路從門邊到梳妝檯,把她壓在梳妝檯邊,一吻猶未盡興,繾綣地小啄了一會她的唇,在她耳邊溫熱吐息:“不休息麼?”
原鷺迷離地看著他,歪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才點點頭,口齒不清地說:“我……你……你的唇……”
喬正岐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她的唇膏有一部分跑到了自己的嘴上。他笑了下,說:“我再還給你好不好?”
這會兒的原鷺實在好玩,跟個小孩子似的,和她說什麼她都只會歪著腦袋迷糊地點頭。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