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臼的四肢必須恢復原樣,否則這會是一場不公正的審判。我拒絕承認。”
奧洛夫徵求奧德里奇。特里斯的意見,騎士輕輕點頭表示沒有問題,得到允許後單手扯斷藤條,還將狐狸脫臼的四肢恢復原狀。
特莫希斯掙扎站起身,結果喝醉酒似的踉蹌腳步,維持不住身體平衡再次倒下,這一幕讓許多原本準備起意反對的鎮民放下擔心。
開審前,熱心的鎮民為老人搬來一張會堂的高背座椅,還有一條長桌,充任書記員的稅吏約尼也有自己的坐席,在奧洛夫的左前方,稍微側身而坐,奧德里奇。特里斯則與他並肩落座。受害的農夫,大約十六七個,擠在法庭的右邊,與他們對立的被告惡狐特莫希斯,抗議自己沒有一席之地,奧洛夫就讓人搬來一大一小兩個空的橡木酒桶,小的那個充當座位,大的則是桌席。
鐵匠扎坦送來一把木錘和響銅底座,奧洛夫用力敲打一下,表示對惡狐特莫希斯的審判正式開始。
受害的村民們紛紛搶著發言,大聲地傾訴自己的苦水,難得有這個機會,他們都不肯放過。
狐狸一本正經地低下頭,身體微微顫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被凜然的正義嚇地瑟瑟發抖,結果不少人看見它嘴角的微笑,都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秩序,秩序,一個一個來。”主審官敲打法錘,圍觀的鎮民不再吭聲,就連受害的農夫也恢復安靜。
原告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推舉出公認受損最嚴重的農夫盧德,這位正值壯年的鎮民,扣著手指歷數惡狐的罪狀。
“半畝田的南瓜,有百來個,都被它啃咬地破破爛爛,家裡的雞崽前前後後被它偷走十幾只,都是剛剛孵化出來,原本是養大後下蛋的母雞。”
特莫希斯點頭承認,沒有試圖掩飾什麼,或許有意削減自己的罪行。
受害的農夫們受到鼓舞,紛紛起身發言,沒有例外,惡狐都一一承認,只是對兩個誇大受損的鎮民略做回擊。
奧德里奇有些奇怪,這樣下去,特莫希斯還是必死無疑,它為什麼如此鎮定,難道手裡握著關鍵的逆轉的王牌。
鎮民中間也有聰明人,都看出其中不對勁的地方,有些腦子不錯的人比照前後,發現受害的農夫受損的都是南瓜和雞崽,其餘的就是不相干的籬笆和護欄,聯絡奧德里奇。特里斯騎士說過的一番話,他們都有些憂心忡忡。
“原告陳述到此為止,被告特莫希斯可以自辯了。”奧弗洛敲了一下法錘,他心裡也有些期待惡狐的自辯。
“呃……哼!”特莫希斯悶咳一聲,惹來烏鴉克羅尼絲的白眼,它混不在意,爪子指著對面原告席上的農夫,“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
這句話可真是先聲奪人,所有人包括主審官都啞然陷入沉默,隨後受害的鎮民們鼓譟地拍桌子,大聲地咆哮和謾罵。
反倒是惡狐成功地用一句話,就令原告全部情緒失控,它得意地翹起尾巴,在地上掃來掃去。
主審官奧洛夫敲打法錘:“被告,注意你的言辭。”
特莫希斯蜷縮著身體表示順從,受害的農夫們也恢復冷靜,隨後巧舌的狐狸繼續自辯:“南瓜王。傑克,萬靈節的主人,將他邪惡的種子灑向散佈荒野的野生南瓜。”
“我親眼目睹綠色磷火縈繞的陰魂衝進南瓜裡,汲取它們的生機變地枯萎,燃燒的火焰燎穿縫隙,鑄成面目獰惡的南瓜怪。它們收攏附近的乾枯藤蔓,順從呼喚起身向南瓜王。傑克俯首聽命。”
“我為什麼只損毀農夫們的瓜田,而不是其它的莊稼,原因就在這裡,我是為了幫助你們,免得被南瓜怪在睡夢中幹掉。”
圍觀的鎮民們壓低聲音竊竊私語,覺得狐狸的自辯確實有幾分道理,幾個原告席上的受害農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