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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家找不著谷嘯風,奚玉瑾遂上山尋覓,她曾在韓家做過幾個月的客人,和韓佩瑛上
山遊玩亦是不止一次。山上有幾處風景幽美的僻靜地方,正是最適合談情的幽會之所,奚玉
瑾心亂如麻,腦海中已是不自覺的幻出了他們談情說愛的情景了。
奚玉瑾茫然獨行,踏過了舊遊之地,回想起往日與韓佩瑛把臂同遊,何等親熱,想不到
姐妹般的情誼如今竟然有了裂痕,禁不住心裡嘆了口氣,想道:“如果佩瑛真的是為了失掉
未婚夫而傷心,那我就讓了她吧。”
她想起了與韓佩瑛相處的日子,韓佩瑛許多可愛的性格,她也禁不住懷念起來,又再想
道:“重拾舊歡這四個字是用得不對的,他們訂婚之後,總共才不過見了兩次面,那時佩瑛
還是拖著鼻涕的小姑娘,哪裡有什麼男歡女愛的戀情可言呢?但在這場婚變之後,他們卻可
以說得上是較為相識了。佩瑛這小妮子我見猶憐,嘯風真正認識了她之後,會不會也真的就
愛上她呢?佩瑛又會不會為了爭一口氣,寧可將來把嘯風拋棄,目前卻要將他俘虜作裙下之
臣呢?”要知奚玉瑾乃是一個工於心計的姑娘,在這利害關頭,還是不禁把韓佩瑛設想得和
她一樣了。
奚玉瑾正自心亂如麻,胡思亂想,忽聽得樹葉沙沙作響,抬頭一看,只見密林深處,有
兩個女子分枝拂葉而來。
此時已是月上梢頭的時候,月色相當明亮,奚玉瑾吃了一驚,定睛看去,並沒有韓佩瑛
在內,這兩個女子原來只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穿著同樣的服飾,青衣蠻鞋,好像是一般北
方
豪富之家的丫鬟模樣。
奚玉瑾吃了一驚,心裡想道:“這兩個小丫頭的身法似是練過武功的,附近並無大戶人
家,不知是否佩瑛新買的丫頭?”正想詢問,尚未開聲,只聽得那兩個丫頭已在說道:“請
恕婢子唐突,請問你可是百花谷奚家的二小姐奚玉瑾姑娘麼?”
奚玉瑾怔了一怔,說道:“不錯,我就是奚玉瑾.你們是誰?”
年紀較長的那個丫頭說道:“婢子賤名侍梅,她是我的妹妹侍菊。我們是奉了主人之命,
來請奚小姐的。”
奚玉瑾道:“不知貴主人是哪一位?”
侍梅道:“見面之後,家主自會對奚小姐細道其詳,現在我若說出主人的名字,奚小姐
你也不會知道的。”言下之意,已是暗示主人不許她們說出名姓了。
奚玉瑾甚為納罕,心想:“若是韓佩瑛,不會如此藏頭露尾,故作神秘。”於是問道:
“如此說來。我與貴主人是素昧於生的了。她何以知道我今日到此,請我相會,又是為了何
事?”
侍菊笑道:“家主早料到奚小姐有此一問。家主知道奚小姐惦記著—個人,是以代這人
約莫小姐相會。”
奚玉瑾又驚又喜,只道她們說的這個人是谷嘯風。連忙問道:“此人是誰?”
侍梅道:“是韓家的大小姐佩瑛姑娘。”
奚玉瑾稍微失望,但聽到了韓佩瑛的訊息,也還是很歡喜的,問道:“韓姑娘在你們家
裡麼?是否只是她一個人?”
侍梅道:“大概是吧,我們只是供主人差遣的丫頭,主人的朋友還輪不到我們服侍,是
以我們並沒有見過那位韓姑娘。”
奚玉瑾起了疑心,暗自想道,“對方的來歷我毫無所知,會不會是個圈套呢?”
侍梅似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