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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因為年少,所以輕狂
範飛走到二樓的走廊轉角處時,探出頭去看了看正在操坪上和許靜糾纏不休的丁詩晨。
許靜正窮追不捨地對丁詩晨進行嚴刑拷打,自然包括激將法、威逼法和撓胳臍窩等幾大絕招,讓一向恬靜單純的丁詩晨手忙腳亂,怎麼都阻擋不了許靜的攻勢,最後只得坦白從寬,把前因後果以及剛才和範飛說過的那些話兒都告訴了許靜。
“從他的最後一句話來看,他或許已經知道了真相,所以拒絕我的幫忙,他把這看成是……我的同情和施捨。”丁詩晨滿臉委屈地說道,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這貨真不是什麼好人,不,他整個就一火星上來的非人類,不識好歹!”
許靜聽完之後,頓時有些生氣地為丁詩晨打抱不平起來,“虧你那麼費盡心機地幫他,結果完全給錯力了嘛。這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別這麼說他,他有他的自尊!丁詩晨忽然有些惱了,滿臉不悅地反擊道。
“自尊?能當飯吃嗎?喲,我這麼說他兩句,你就心疼了?”許靜瞪大了那雙美目,滿臉詫異地尖叫道。
“你去死!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丁詩晨漲紅著臉說道,同時伸出手去撓許靜的癢癢,兩個女孩頓時笑鬧成一團。
範飛悄悄地收回了腦袋,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點燃,深吸一口,然後憋了約有半分鐘,才輕輕地吐出一縷淡得看不見的煙霧。
雖然離得很遠,但以他超乎常人的眼力和聽力,自然看見了丁詩晨臉上的紅暈,也聽到了她們之間的這些對話。
範飛忽然覺得有些內疚,但他不悔。
關於城裡人與鄉里人的那番話,丁詩晨剛才說的都是事實,這也是範飛一直以來為自己設計的人生道路。不過範飛一直沒忘記自己是一個農村孩子,也從來沒有把現在的自己當成一個城裡人。
城裡人和鄉里人是生來就存在的事實,不是因為別人的看法不同而能改變的。所以即使丁詩晨把範飛看成城裡人,但範飛仍然不這麼認為。他認為只有當自己在城裡工作並擁有一套房子之後,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城裡人,而現在,他顯然不是。
所以現在他在面對丁詩晨時,總是會感覺到這種城鄉差距。
丁詩晨雖然穿得比較樸素,還經常穿校服,也不戴什麼首飾,似乎家境一般,但範飛知道,她的家境一定不錯。因為丁詩晨偶爾會用一點香水,雖然用得很淡,幾乎讓普通人聞不到,但嗅覺格外靈敏的範飛還是能聞得一清二楚。
香水對於男人來說或許就是一種調味品或者**物,但大多數男人並不能分辨香水的細微區別,只是覺得有一種好聞的香味罷了,區別主要在於濃淡的把握。而範飛的鼻子可以輕易地聞出不同的香水種類,哪怕是極輕極淡的香水味道。而且他能把這些香水的味道分門別類地深藏在腦海裡,只要聞到某種香水味,就知道哪個女孩或許就在附近,幾乎到了“聞香識女人”的地步。
說到底,這就是一個喜歡注視漂亮女孩但又從不敢發起進攻的處男的悶騷。
有一次範飛閒得沒事去逛步步高商場,在香水專櫃無意中遇到了一個正在試香水的女孩,而她手上拿著的一瓶香水的味道恰好和丁詩晨用過的香水味道一模一樣。範飛湊上去問了下價格,才知道這是一款叫做“香奈兒”的知名品牌香水,來自法國巴黎的原裝貨,50一小瓶的要?元,100則要1300多……
範飛便是從那一刻起知道了丁詩晨的家境應該是比較優越的,否則也用不起這麼貴的香水。雖然他覺得丁詩晨根本不需要使用這種純屬燒錢的奢侈品,並刻意用“富二代、敗家子”之類的詞語在心裡鄙視她,但有時他也會無奈地承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