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熱了些再拿來。”
緊接著,他便把手伸進錦被中。
很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趙岑在給趙嵐脫著衣服。
他把她穿在外面的斗篷除掉了,然後是外面的裙子,再一伸手,裡面都已經溼透了,內衣貼著冰涼的肌膚,摸起來溼漉漉的。
怪不得她一個勁地嚷著冷,出冷汗是一個原因,溼衣服一直貼在身上,也是一個原因。
趙岑長嘆一聲,強忍著體內的躁動,把趙嵐渾身上下全都脫光,然後拿著浸過熱水的毛巾,給她仔細擦拭了一遍,稍稍用力,直到面板都透出淺淺的紅色,他才住手。
“殿下,還是讓奴婢來吧。這種活怎麼能夠勞您的手……”
采薇驚慌不已,說罷連連叩首。
趙岑瞥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睡在一邊無知無識的採蕙,冷笑一聲,反問道:“你的親妹妹還昏睡著,你都不去檢視一下嗎?算算時辰,她也快醒了,你想好等她醒來之後,該怎麼跟她解釋這一切嗎?”
他的話令采薇一怔,她也下意識地扭頭看向採蕙。
剛才上馬車的時候,採蕙聽見趙嵐的聲音不對,跟著裡面又多出來一隻男人的手,她一下子就懂了。因為她們姐妹二人來的時候,車上只有她們和車伕,現在憑空多出來一個男人,她再愚蠢也猜得到,出事了。
采薇知道事不宜遲,所以直接劈了採蕙的頸子一掌,把她劈暈過去,又拖上了車。
現在,她差不多也快醒了。
“我……我會和她說清楚的,不會連累了殿下。”
采薇把頭低低地埋著,小聲說道。
趙岑輕哼了一聲,不再開口,將烤得暖呼呼的褻衣仔細地幫著趙嵐穿上,重新抱住她。
果然,用熱水擦拭過,又換了乾淨衣服的趙嵐似乎不再那麼痛苦,儘管她依舊還在出冷汗,但是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抖得厲害了。
因為是在昏迷中,她沒有抗拒趙岑的親近。
而同她的耳鬢廝磨,對於此刻的趙岑來說,既是甜蜜又是折磨。
他壓抑不住那種對她的渴望和衝動,年輕的身體充滿了罪孽的燥熱,殘存的理智又使他清楚,這是罪惡的,不道德的,違揹人倫的。
第一次的時候,趙岑尚未發覺身下的女人並不是趙嵐,他回到東宮,徹夜未眠,長跪至天明。他暗暗告誡自己,再也不去拾雲殿,再也不碰她。
可他做不到。
第二次,第三次,漸漸地,他變得麻木,甚至習慣了每隔一段時間就去那溫柔鄉里體會極致的快樂。
直到那一次,他受了風寒,鼻子發堵,太醫特地送來了一盒清涼油,讓他不時地在人中那裡擦拭一點兒,用來緩解症狀。沒想到的是,藥油裡的薄荷竟然使得霓霞長春香的作用損失了大半,所以,當采薇主動推倒他的時候,趙岑還是清醒著的。
他驚詫地看著這個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印象的宮女穿著趙嵐的衣服,梳著趙嵐的髮型,跪在床上主動逢迎著自己。看著她熟練的取悅動作,趙岑明白了,一直是她,而不是趙嵐。
那一瞬間,他既憤怒,又覺得鬆了一口氣,遍體舒暢。
所以,他一個翻身,狠狠地壓住采薇,在她的身上狂野地發洩著。
最後的時刻,他甚至流出了淚水。那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淚水,那是對命運無奈之後的妥協的淚水。
當馬車停到了驛站的時候,趙嵐終於停止了顫抖,身上的冷汗似乎也消退了。
採蕙早已經醒了,從她醒的那一刻,她就沒有開過口,對於采薇對她的噓寒問暖,還有充滿內疚自責的道歉,這個四姐妹之中年紀最輕的少女,一個字也沒說,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她是在用行動表達對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