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撫摸著胸口沒好氣地說:“不吃了,真他媽的掃興。”說罷就站起來往外走,鼻子仍一陣陣地發癢。
舒袖本來想去送送舒爽,見王步凡正在發火,也沒敢去送。走出雅間後,時運成很擔心地對舒袖說:“姐和姐夫的關係怎麼這麼僵?”
“都怪姐姐那張破嘴,你沒看她簡直是個變態狂。我看他們遲早要離婚的,咱們就別摻乎了,她是自作自受,有福不會享,今天這麼好的場面全讓她給攪了。要不是姐夫,你也不一定能當書記的?她也不想想,真拿她沒辦法。”舒袖這麼一說,時運成也不吱聲了。
眾人隨著王步凡到高幹樓去。王步凡拉住含玉的手往上走,含玉眼中一直噙著淚,但沒有哭。其他人都顯得很沒趣。
樂思蜀追上來說:“步凡,其他局的局長等不著都走了,只有教育局的局長和協理員白無瑕還在等你。”王步凡點了點頭。
眾人來到王步凡的住室,客廳很大,沙發也不少,就都找了個地方坐下。葉知秋和南歸燕忙著給大家倒水,白無瑕和教育局的局長急忙站起來和王步凡握手。王步凡心情不好,也不想與他們多說話。他這時看見屋裡放著許多煙和酒,就責怪南歸燕,“歸燕,收這麼多菸酒幹啥?你幫著我搞腐敗?啊?”
南歸燕笑著說:“王書記呀,你就別難為我了,人家非放在這兒,我有啥辦法?真讓我左右為難,不收吧,那些局長們都是金口玉言,我可得罪不起,收了吧,又要挨你書記大人的批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反正我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王步凡不想跟南歸燕多說話就不再吱聲。樂思蜀給南歸燕使了個眼色,南歸燕退了出去。這個女人也是一條變色龍。當初王步凡還是鄉黨委書記時她竟叫他小王,現在又改口叫他王書記,還百般地獻媚。
教育局長很懇切地說:“王書記,您太忙,我們就不打擾了。有個事情想跟您彙報一下,因為縣城的學校裡師資缺乏,最近局裡準備從鄉下抽調一批教學經驗豐富的教師,您看有任務沒有?”
王步凡苦笑一下,覺得教育局長這個人可真精明,明明縣城的教師人滿為患,現在卻又說缺乏師資。缺師資也是事實,因為各學校不會教書只會吃閒飯的人太多了。更讓他不可理解的是,他頭一天當上縣委副書記,教育局就正好研究人員調動,這也太巧了嗎?也許這是白無瑕的主意,如果教育局長給王步凡辦了事,不是一下子距離就拉近了。王步凡想,自己現在確實需要教育局辦點事,也考慮不了那麼多,就叫住步平說:“這是我的三妹王步平,孔廟鎮的鎮長張沉是她愛人,他們想把家安在縣裡。另外我不在孔廟了,愛人舒爽仍在孔廟,我們兩地分居不方便,就把她們兩個調過來吧。思蜀,你愛人的事說好沒有?”
樂思蜀不想湊這個熱鬧就說:“她還歇著呢,隨後再說吧。”
教育局長說:“進局裡得安縣長批准,難度相對大一些,不行就讓他們進教研室或生產公司吧。”
王步凡說:“步平可以進教研室,她工作挺認真的,也有水平。我愛人舒爽的水平不行,就讓她到縣直小學去教書吧?”
教育局長點了點頭,“那就按王書記的指示辦。”
白無瑕急忙插話說:“正好縣直中學還有空閒的三室一廳房子,乾脆把舒老師安排到縣直中學吧?房子也是大事。”
“那也行。舒爽的工作和房子就拜託白老師多費心了,回頭我讓步平把錢送去。”
“這是應該的嘛,王書記是我的老上級。”白無瑕很會說話。
教育局長和白無瑕要離開了。王步凡說:“張沉和步平送送他們,給他們每人拿兩瓶酒兩條煙,我這兒放這麼多哪能用完?”
教育局長和白無瑕說啥也不要,王步凡執意要給,教育局長和白無瑕只好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