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似笑非笑的說了句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那殺字說的輕輕鬆鬆,秋小風只當做他是在開玩笑。
奚梅蹙起了眉頭,“這人是自己闖進來的,與賈老闆無關。”
“既然是自己闖進來的,可有給銀子?”
奚梅依靠在床頭,柔順的頭髮垂下來,披在肩上,額頭,眼睛被擋住,看不清眼神。只是覺得異常脆弱。
奚梅捏了捏拳頭,道,“與這位公子有何相干?”
東籬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了床邊,伸手摸到他頭髮,往上一捋,那帶著眼淚地整張臉都露了出來,他柔聲道,“自然與我有關係,我同那賈老闆說過,任何人不許見你,你應該也聽見了吧。”
“哦,那既然沒給銀子,”東籬笑了笑,脫出口的話有些惡毒,“看來是老相好啊。這位秦公子,該不會就是你被請去秦府上服侍秦老爺的時候,偷偷勾搭上的?”
奚梅聽到這句話,臉色一瞬間慘白,失去了往日裡平靜的神色,渾身發抖,嘴唇也被咬得泛白。
秋小風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也看得出來東籬惡語傷人,奚梅淪落此地,必然也不是心甘情願,他如此步步緊逼,著實欺人太甚。常言道,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咳咳,何必如此?何況還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話說得這麼狠有什麼意思?
於是秋小風從後撲過去,成功的捂住了東籬美人的嘴,對著奚梅道,“別聽他胡說,那個、那個你才不是這樣的人呢!”說罷,秋小風還伸手狠狠拍了拍奚梅柔弱的肩膀,道,“我相信你!”
奚梅沉默了半響,忽然笑了起來,十分可怖,秋小風從來沒見著他笑過,那慘然的笑意,讓人十分的不舒服,陰森森的,滲人。
“秋少俠,你真是高看了我,我就是這樣的人。這位秦公子便是我勾搭上的,那秦老闆送我回來,並不是為了讓我治病,只是怕我挑撥他父子倆的關係,才不得不將我送走。那護衛,也不是秦老闆請的,是秦公子安排的。”
躺在地上半天沒人理的秦奇書哀怨的呻、吟了一聲,眾人才想來他來。
秋小風默默的看了看奚梅,又默默地看了看鼻青臉腫的秦奇書,不知所措。
東籬把他的手拉下來,溫柔的將秋小風拉過來抱在懷裡,道,“秋大哥,你看,還是我最愛你。”
秋小風感動得熱淚盈眶,“小籬,我也愛你。”
然後秋小風就被一把推開,聽見東籬道,“所以秋大哥,你現在外邊去呆會兒。”接著門嘩啦一聲關上,秋小風差點被門夾了鼻子。
秋小風氣鼓鼓地,極不甘心,於是整個身體貼在牆上,想要偷聽。只是裡面的聲音斷斷續續,又故意壓低,秋小風聽不見,急得抓耳撓腮。
東籬一記手刀敲暈了躺在地上的秦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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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風只什麼也沒聽見,就見門一開,東籬就走了出來,秋小風將他全身上下打量一番,道,“你、你關著門,不是在做什麼壞事吧?”
“沒有。”
“衣服解開我看看!”
“現在?”
“是啊是啊。”秋小風擦了擦口水,道。
“那好吧。”於是美人開始扯腰帶。
秋小風突然覺得有那裡不對,瞧見四周聚集貪婪目光越來越多,連忙制止了東籬當眾解衣的行為,兇道,“不許脫!”
委屈,“不是你讓我脫的。”
“呸呸呸,我可沒說,你、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了?”秋小風神秘兮兮地墊起腳,伸手勾過東籬的脖子,色兮兮道,“回去你脫給我一個人看。”
“好。”
於是這兩隻愉快地手牽著手回客棧了。
當然還有不愉快的人。
其中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