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古恆。
“你不認識?”古恆的表情就好像是吃到了一隻酸葡萄,指著那男孩子幾乎不敢置信,“這王榆林吶,在咱們學校還有不認識他的?”
我也深深地震驚了,原來這就是廖倩中意的那個**,我還以為是個文縐縐的討厭鬼呢,沒想到原來也這麼男人。雖說還沒跟他說話,不過看他打架這麼猛,就覺得像是個豪爽豁達的人物,我頓時覺得廖倩悲劇了。
“聽說過。”我摸著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還以為是個公子哥兒呢,沒想到這麼本事。哎,我說你不是跟明——不,金明遠,你不是跟他關係最好嗎,怎麼人家拳腳那麼厲害,你就這麼慫。白長這麼高個兒了。”
古恆頓時就鬱悶了,舉手大聲朝明遠道:“哎,明子,管好你家屬啊,嘴忒損了點兒。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勞動分工,哥哥我主要負責動腦子,動手動腳都是他們這些粗人來幹。你小姑娘沒見識,不懂別亂說。”
我被他這句家屬弄了個大紅臉,剛準備反嘴澄清來著,明遠忽然把身上的襖子脫了下來,隨手朝我一扔,口中道:“熱死了,你幫我把衣服掛起來。”
我到了嘴邊的話就這麼生生地被他給打斷了。等掛好衣服轉過身,他們仨就已經說笑起來,王榆林一直偷偷地看我,挺好奇的樣子,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就直接開口問明遠,“你還真被這姑娘給打動了?不容易啊。以前白天鵝也追你,怎麼不見你動心呢。”
“瞎說什麼呢?”明遠有些不安地看了我一眼,又抬頭朝王榆林道:“你一大男人嘴巴怎麼這麼多,跟個娘門兒似的。”
王榆林被他罵了也不氣,反倒抱著肚子大笑起來,罷了又拍拍古恆的肩膀,一副難兄難弟的表情,“哥們兒,看清楚明子的本質了吧,這兄弟敢情是個情種,見色忘友啊。以後就剩咱們倆相依為命了,苦啊。”
古恆假惺惺地和他抱頭而哭,嚎得跟真的似的。
明遠被他倆弄得哭笑不得,上前一人給了一腳,大聲吼道:“嚎喪呢你們倆,再吵吵把你們從窗戶扔出去。人家還得看書準備考試呢,能不能安靜會兒。”
王榆林擠眉弄眼地朝他笑,“明子,人家是誰?不會是你吧?”
明遠啪地給了他一拳,不過王榆林早有防備,輕輕鬆鬆地避了過去,那一拳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古恆的肩膀上,痛得他嗷嗷直叫。明遠又撲上前捂住他的嘴不准他發聲……三個人又鬧成了一團。
我在一旁看得真是又好笑又尷尬,這事兒還真是完全不受我控制了。要是這時候我再刻意澄清什麼,明遠還真有些下不了臺。算了,還是回頭私底下再跟他說吧。
可王榆林跟古恆倆鬧完了也沒走,兩人各找了個座位坐下,又輕車熟路地從抽屜裡找出各種各樣的資料和書籍,看這架勢,這裡原本就是他們仨的基地。不過,為什麼會有四張桌子?
我剛一開口,屋裡頓時靜下來。就連一直嬉皮笑臉的古恆都嚴肅起來,王榆林的臉上滿是痛色,明遠則是沉默,過了許久,他才低聲朝我道:“這事兒以後我再說給你聽,啊。”
其實我這會兒都有些後悔了,早曉得氣氛會這麼僵我就不問了。一看這幾位的表情就曉得這張桌子十有**是有故事的,估計還是個悲劇,我就算真知道了,不也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屋裡的溫度因為我的一句話給跌到冰點,我覺得特別尷尬,有好幾次都想找個藉口回宿舍去,可一瞧見大家都裝得跟沒事人似的,我又覺得,要是我真走了,他們三個可能連裝也裝不下去,那種感覺也許更糟糕。
於是,我只得硬著頭皮繼續留在屋裡。好在明遠給我的小冊子很有意思,而我又被幾天之後的期中考壓得喘不過氣來,這會兒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我雖然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