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劉曉曉的記憶,但這東西並不是電腦,一個複製貼上立馬就能用的,起碼我對著書上各種各樣的公式很為難,這跟我念書那會兒學的東西相差的也太大了吧,更何況,還有專業課呢。那什麼犯罪心理學,跟我在電視裡看的怎麼一點也不同?
複習了一晚上,臨走的時候明遠過來檢查我的複習結果,隨便問了幾個問題後,一旁的古恆和王榆林憋得臉都綠了,以為我不注意捂著肚子使勁兒笑,被明遠狠狠瞪了幾眼後,這才收斂了些。
倒是我們家明遠是個好孩子,完全沒有因為我表現差就批評人,而是很認真地教我怎麼抓重點,仔仔細細地講解教材中難以理解的地方——就像我小時候那麼認真地給他講課一樣。
我們四人一直到十點半才散了,明遠揹著包送我回宿舍。回去的路上我總想著要跟他說清楚,可他卻一直在說話,等到我們走到宿舍大門口,他這才把包往我懷裡一塞,叮囑道:“明天我過來接你。”
我:“……”
回到宿舍,除了汪小圓笑嘻嘻地看著我,其餘的幾個同學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可沒心情管這些小女生們怎麼想,洗漱完了,躺在床上迅速地進入了夢鄉。
四十一
在我準備期中考試的這幾天,我和明遠的緋聞以光速迅速地在學校裡傳播開來,現在我去上課,已經能感覺到有人對我指指點點了。不過我也沒把它當回事兒,畢竟這不是在演電視,而且現在還是九十年代呢,大家夥兒還不習慣那麼明確而堅定地表達情感,所以也沒出現什麼吃醋挑釁的事兒。
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低估了這件事的影響力,考試前一天,廖媽媽親自過來了,臉色很不好,把我叫出去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聽說你談戀愛了?”
哎喲,我的親孃,您老人家的訊息也太靈通了吧。不過我十分懷疑傳這訊息的不是別人,正是我那便宜表姐廖倩。這幾天我沒少見那姑娘,在王榆林面前老晃盪著,不過見老王的反應,好像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我不敢對廖媽媽打馬虎眼,趕緊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表情,鄭重而認真地回道:“您老人家可得明察秋毫,千萬別相信謠言。不過您就是被那些謠言矇蔽了眼睛我也不擔心,誰讓你們家閨女身正不怕影子斜呢。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人家亂說話……”我正說得慷慨激昂呢,宿舍電話鈴響了,汪小圓趕緊去接,一會兒遲疑著回過頭來,看著我悄悄指了指話筒。
她這點小動作怎麼逃得過廖媽媽的火眼金睛,她的眉毛立刻倒豎起來,銳利的眼神往汪小圓身上一瞟,小圓立馬就招了,“…是…那個…金明遠……”
這姑娘,立場這麼不堅定,這要放抗日戰爭時期,得多讓人操心吶。
廖媽媽一臉冷峻地走過去,朝汪小圓伸手。小圓立刻乖乖地把話筒雙手奉上,我的心都快揪起來了。
“喂——”廖媽媽冷冷地對著話筒道:“我是曉曉的媽媽。”
電話那頭的明遠不知說了什麼,廖媽媽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涼涼地瞥了我一眼後側過臉去,將所有的表情都藏了起來。我不敢湊過去看,只豎起耳朵想聽聽明遠到底說了什麼,但宿舍的電話音量實在太小,我聽得耳朵都發麻了,也就聽到廖媽媽時不時發出的低語,一會兒“嗯”一聲,一會兒又淡淡地笑笑,態度好像溫和了許多。
我心裡頭對明遠更加好奇了。
這個電話足足說了有二十分鐘,汪小圓受不住屋裡的怪異氣氛早溜了,就剩下我心裡頭癢癢的,就跟有隻貓爪子在一個勁兒地撓似的。到最後廖媽媽終於掛了電話,我還準備再繼續聆聽她的教誨的,結果她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輕飄飄地說了句“你自己心裡要有數”,然後就走了。
天曉得她怎麼忽然這麼開明,到底明遠跟她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