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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李季玉瞭解日深,揣摸李季玉的心態頗有心得,芳心全投注在李季玉身上,感情的發展已超越轉型期深入更深入。
她比李季玉先到,跳天井進入,帶了食物安置在灶間裡,細心地打掃居室,整理得井井有條,像個勤快的小主婦。
光棍子的家本來就雜亂無章,被她整理得煥然一新。
侯門千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有兩位貼身侍女伺候,能把屋子整理得煥然一新,的確難能可貴。
也許,她想證明自己也能過平凡人家的生活吧!居然蠻像一回事。
整理頗費工夫,感到有點累,枯等也覺得有點無聊,在小廳坐在長凳上胡思亂想,奇…書…網不知不覺趴在八仙桌上濛濛朧朧睡著了。
天氣炎熱,街巷裡的平民住宅,談不上甚麼格局,前門後門關閉,裡面的門窗全是開啟的,以便空氣流通。
除非躍登屋頂,或由鄰舍的屋頂接近,從天井跳下,便可登堂入室。
天色不早了,鄰舍已有人返家活動,不可能堂而皇之躍登屋頂。
當然,有心人例外。
她就是從後進的屋頂躍登,從天井跳下的。
後門上了閂,前門有大鎖釦住門環,不可能破門而入,鄰居也不會替李季玉照料這間問題小屋。
兩個男女也是從屋後進躍登的,無聲無息跳下天井,似乎並不在乎危險,快速地竄入後進堂屋。
片刻,貓似的鑽出疾趨前後廳。
她也許好夢正甜,或者倦意甚濃,警覺心不足,依然趴在桌上沉睡。
兩個入侵的男女腳下也的確輕靈,沒發出任何聲息。
身軀突然受到猛烈的撼動,她猛驚醒,第一個念頭是,她的身軀正在飛起、摔出。
摔出的高度有限,她來不及轉念反應,砰然大震中,她被摔翻在地。
本能的反應是想躍起或滾轉,卻發現雙手不聽指揮,雙腳一動,身形斜滑,重心控制不住,沒有手相助平衡,根本無法挺身站起。
雙手的雙肩井穴被制,雙手失去了自由控制能力。雙手成了廢物,有天大的本事也無從發揮。
總算能挺身坐起,感到心中一涼。
兩個穿粗布衣衫的男女,像普通的市民,臉色黃褐不怎麼健康,似乎已是三十出頭終日辛勞的窮市民,泛灰的青粗布上衣寬大,女的長褲及踝紮腳穿包頭布鞋。
五官卻出奇地端正,臉色也不像是久歷風霜所造成的,雙目也清亮有神。
她看過怨鬼的化裝易容術,李季玉也經常化裝走動,所以不算陌生,已看出這兩男女化裝易容術相當高明,衣內可能藏有短兵刃。
是那個女人,揪住她的背領把她摔倒的。
摔倒之前,已經先制住她的雙肩井了。
她是行家,練內家的人對經穴非常熟悉,不但知道何處經穴或經脈被制,也知道用同樣的技巧制人。
從雙手的感覺估計,對方所用的手法,以及制穴的輕重,她感到陌生,不可能自解。
想達到自解被制穴道的境界,須下半甲子苦功修煉。
如果天資不足,練氣欠精純,苦修一百年也是枉然,更休想解陌生手法所制的經穴。
“放乖些,妄想反抗,保證你大吃苦頭。”女人衝她冷笑,說的話警告味十足:“小霸王呢?”
“我怎知道?”她知道大吃苦頭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不想逞強沉著應付:“我等了他老半天,趴在桌上睡著了,你怎麼問我?”
“你撒謊。”女人大聲說:“我們在後們的小街,跟在他後面,一轉眼就失去他的身影,猜想他可能跳屋走了。我們知道這裡是他的家,所以也上屋追來。”
“我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