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我不能對不起飛墨。於是我無視他那讓我無所適從的氣息,冷冷地說道:“絳月,我已經是飛墨的妻子了。”說著,我用了用力,想把他的手掙開。可那雙看似很溫柔的手像鐵鉗一樣,牢牢地將我控制在他的懷抱中。
“你很聰明,當然能想到原因。”他的話帶著暖暖的笑意。
“絳月,我不喜歡吃晚上的早飯,對不起。”心底裡泛起了一陣苦澀,但我知道,那陣不快遲早會退去的。
“不,你誤會我了,我並不是讓你做什麼為難的事情。”他修長的手指撫上了我的下巴,說話的熱氣將我的耳朵弄得癢癢的,讓我全身都燥熱不安,“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切該結束了。”
毫無前兆的,那雙溫柔的手忽然扼住了我的喉嚨,死死地扼住了我的喉嚨。掐斷了那濃郁的花香,還有寶貴的空氣。
我的胸口堵得好像要裂開,太陽穴也快爆炸了。身體被什麼東西攫住,越來越沉,沉得連骨頭都快斷掉。我需要空氣,我想要空氣。在求生慾望地驅使下,我拼命地拉扯著他手,可他的手紋絲不動。
我絕望地翻騰著,將他和我一起撞倒在地,但他的手連半分都沒有松。我胡亂地扯著他的頭髮,腳使勁地蹬著地面。最後,我的力氣跟著我的生命一點一點地消失,我的抵抗也漸漸劃歸為零。我拼了最後的一點力氣,將頭扭向了他,死死地盯著他那雙迷惑過我無數次的金眸,我要記住他,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他。因為我是那麼地想活,我不想死。
他的金眸也凝視著我,突然,他像被針紮了一樣,猛地將我推到一邊。
久違的空氣終於歡快地湧進了我的喉嚨,我貪婪地大口吸著,大腦裡也發出了“嚶嚶”的慶祝聲。
他剛才想殺了我,他竟然想殺了我。
“孟書,我再也不會這樣了,來,我幫你擦擦眼淚。”他又將手伸了過來,金眸中閃著猶豫的光。我嚇得心肝都發抖了,驚慌失措之下,我捂著脖子連滾帶爬地就跑,我真的不想死。
草很軟很厚,花很香很亂,大腦還處於缺氧狀態失去判斷能力的我,看到什麼地方草厚就往什麼地方鑽。我只想離他遠遠的,越遠越好。
忽然,我被長長的草絆了一跤,跌倒在地。我努力地掙扎著想爬起來,可就在這時候,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腳髁,將我往地獄拖了過去。我想大罵,可我的喉嚨疼得厲害,根本發不出聲音。於是我哭喊著,徒勞地抓住旁邊的野草野花,可身後的力量讓野蠻地扯斷了那些野草野花,毫不遲疑地將我拖到了一具堅硬的身軀下。
那具身軀的主人有一張魔鬼一樣美的臉,金色的眼睛裡跳動著野獸的火焰,優雅得像一隻冷血的獅子。
“不——”我終於模糊地發出了一個聲音。
混沌的夜裡傳來了布料破裂的聲音,夜風灌進我的身體,讓我的血液、靈魂都凍結成冰。
我的拳頭不停地胡亂揮在他身上,恐懼的眼淚不斷滑落。但他力道越來越大,火熱的手掌將我的前胸弄得一片生疼,兩腿輕鬆禁錮住了我胡亂踹的雙腿。
絕望中,我的嗓子終於哭求出聲:“求求你,不要……”
他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另一隻手抬起了我的一條腿。
乾澀的甬道被一樣東西強行頂入,一陣火熱的刺痛頓時從我下身傳遍了我的全身,我無助地顫抖著,像一片風中的落葉。
他毫不憐惜地前後運動起來,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讓我窒息,就像一條躺在炎熱沙灘上的魚。
在肉體交纏的聲音中,我的心被什麼劃了一道口子,所有東西都順著口子跑了出去。眼睛裡也只剩下了天上的那個月亮,還有隨著他起起伏伏的凌亂髮絲。
那一夜噩夢連連,半夜的時候我被噩夢驚醒。
月亮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