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諷刺,猶豫著說:“我不知道你說的‘極樂’是什麼,但如果是字面意思,那沒有副作用這件事,幾乎是不可能的吧?”
追逐快樂的人,一旦真的得到所謂“極樂”,那真的還會停下嗎?鬱橙覺得不會。
可能身體的確是沒有什麼副作用,但心靈和大腦的依賴,同樣無法根治。
就拿鬱橙自己舉例子,感受過求偶期的快樂以後,才發現,原來自己挺好色的,沒有激素的時候,看到教授的手心裡都會盪漾一下,如果這種快樂能被輕易獲得,鬱橙自己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把持的住。
尹煊說:“藥物測試的結果,的確是對身體沒什麼影響。”
但和鬱橙想的一樣,得到過那樣極致快樂的人,根本就無法再放下,他們只會想要再次體驗,反正沒有副作用不是嗎?既然對身體沒有影響,那現在許多活在病痛中的人,不就找到了一個逃避痛苦的好辦法了嗎?
積極地治療如果只能得到痛苦,那快樂地死去,也許就是最好的歸宿。
可是一些本來透過治療就能活下去的人,也選擇了沉溺其中。
尹教授的聲音帶著寒冷:“可是本來應該給病人臨終關懷的藥品,已經成了公開售賣的商品,廣告詞就是無副作用享受極樂。”
想要清醒地活著的人當然有許多,可也還有更多人,會想要試著體驗一下這所謂的“極樂”,然後就再也掙脫不了了。
網癮這種暫時脫離現實的東西都讓普通人無法戒除廢寢忘食,更別說這種直接刺激大腦分泌激素的享受,只會讓人更加沉淪。
克勞斯和他背後的團隊,靠著這個攫取的利益無法想象,更糟糕的是這帶動起來的風氣,一旦有利可圖,那更多人下場只是遲早的事。
鬱橙覺得這事情沒人管真是無法想象:“聯邦就這樣看著?”
尹煊:“個人的選擇,人民的意志是自由的。”
鬱橙想到了自己見到的那個負責人:“自由的墮落,這就是人權的體現?”
尹教授說:“還一定程度的體現在稅收上。”
政客的本質是利己,生育率逐漸走低,許多高層都沒有後代,他們也只享受當下,對未來如何並不在意,主打一個我死以後哪管洪水滔天。
地球聯邦的黑暗由此在鬱橙面前展開一角,讓他有片刻的低落。
之後的星際聯邦,明明大多數人都在努力對抗自身的求偶期,想要從獸性中掙脫,獲得人性的理智。
可尹教授卻明白地告訴他,現在或許大多數人的選擇恰恰相反。
鬱橙有些弄不懂,新舊人類的差距就這麼大嗎?
尹煊這時候接著說:“鑑於你來自未來,我有了個很不好的推測。”
教授冰藍色的眼睛注視著鬱橙:“或許是因為新人類在歷史中得到了教訓,他們已經經歷過沉淪在慾望裡的至暗時刻,才會在分化之後,努力想要保持理智來應對。”
如果往好的方向想,或許在這之後,聯邦終於及時制止了這一切,但如果是壞的方向,那舊人類將遭受的打擊,簡直讓人不敢想象。
“克勞斯的研究不只是藥物開發,他也熱衷於人體改造,為一些特殊人群提供敏感度改造之類,在知道你的存在之後,他不止一次想要得到你的研究權。”
“按照我的推測,如果他得到你的生物樣本,可能第一時間就會製造你的克隆體,一個oga,多好的慾望載體。”
克隆人類,當然也是被禁止的,因為違反倫理道德,只是克勞斯的倫理道德明顯就不是很到位,如果不是現在的技術還不到能讓克隆體迅速生長,不然克勞斯一旦得手,估計很快某些人家裡就要多一個鬱橙的複製品收藏了。
鬱橙為這樣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