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種東西我不會再畫。”
我陡然失落,原來是個這麼小氣的人啊。
他繼續道,“已經有了的東西,便不是獨一無二,不是獨一無二的東西,便沒有價值。我畫個別的給你。”
我們現在所在之處,位於郢都郊外,離客棧很遠,於是不得不頂著太陽往回趕。其實我覺得,在昨夜我和師兄紛紛使出法術之後,著實沒有必要再遵守師父不許使用法力的交代,如此浪費腳力。師兄道,“迫不得已時,用法力自然無可厚非,但現在很安全。”
我怏怏道,“我感覺我有被曬死的危險。”
好在我手上的傷是普通利器所致,午後便恢復得完全,並沒有留下疤痕。
☆、夜朔12
一路急行,朝著郢都的方向而去。路途中,師兄的目光時刻停在我身上,我知道,他是在關注我的身體變化。畢竟我突如其來得到了莫名其妙的功力,連原因都不曉得,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當然,這也是我自己所擔心的,雖然佘幽珠在我身體裡停駐了五萬年,一直沒有發生過意外,之前它食血發光,我的身體也沒有任何變化,所以並沒有引起我的擔憂。但這段時間,頻頻出現的異象似乎與它脫不了干係,這讓我不得不小心謹慎了。
我們在郊外的一處茶攤吃了些點心,歇了片刻,才繼續上路,回到郢都,已經夜深,客棧的大門緊閉,四周清清涼涼。我們喊了門,無人回應,想必小二已經睡熟。平日裡的客棧,即便是深夜,也是燈火通明,今日卻十分不同尋常。
這是個安靜的夜晚,但安靜中充滿詭異,師兄似乎早就察覺到了異樣。盛夏的夜晚,即便是無風五月,也絕不該是這樣的死寂。
很快,我們便發現了四周埋伏的黑衣人。濃重的夜幕,是這些埋伏者天然的遮擋物,他們穿著的衣物很容易便能隱入夜色。夜朔作為一個普通的凡人,竟然可以和我們一樣,瞬間察覺到危險的存在,只能說明一點,潛伏者根本不怕被發現。
黑衣人氣勢洶洶的將我們圍在中間,手中的劍冒著森森寒氣,使人忍不住打顫。他們沒有偷襲,就證明此番目的不是來取我們的性命。而且,很明顯,他們的目標是夜朔,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只在我不小心打了個噴嚏的時候微微側目。
身後有火光出現,伴隨著腳步聲靠近,藉著微紅的光線,我們看清楚了為首之人的面容,竟是秦漠。他被我打傷時,明明只剩下半條命,不過一日,再次生龍活虎的出現。這絕不可能是他身體硬朗,或者某個醫術高超的醫聖出手相救可以解釋的。我很自然的想到了在衛府出現的婉娘,莫名的把兩件事聯絡在了一起。
秦漠走到我們身旁,把一個東西“咣噹”扔在地上,是夜朔在衛府落下的劍鞘。顯然,他已經知道了夜朔的身份。我不相信夜朔是粗心落下劍鞘,他只是不在意,無所謂秦漠知曉自己的身份。
經過昨夜一戰,秦漠很明顯不是我們的對手,如此興師動眾,只是徒添氣勢罷了。
秦漠儒雅一笑,道,“夜將軍別來無恙啊。”
夜朔的臉隱在披風下,看不真切,但能感覺到他沉重的呼吸聲,充滿暴戾的氣息。
秦漠繼續道,“我不打算為難你,只是來通知你一件事情。此處人多,可否借一步說話。”
夜朔輕笑,嗓音中充滿著不屑,“有話便在這裡說明白,不比遮遮掩掩。你可是又想使些陰損的手段?”
清麗的月光柔和起來,得到這般回答,本該有些尷尬的,秦漠的表情卻透漏出一絲得意,他從懷中掏出一隻碧翠的玉鐲,淡淡道,“這由不得你吧,你別忘了,衛傾在我的手裡。你可是想救衛傾,如此的話,便隨我來。”
夜朔微怔,全身繃緊,氣憤時仍舊冷靜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