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嵐一皺眉頭,道;“說起來慚愧的很,不怕兩位見笑,兄弟雖是被那白梅花逼來徐州,但對那梅花主人內情,卻是一無所知……”他臉突然轉變的十分嚴肅,沉吟了一陣,接道:“半月之前一個晚上,六星塘突然被人侵入,無聲無息的殺死了兩個巡夜之人,留下了一張白箋……!”
韓士公道:“留箋上說些什麼?”
皇甫嵐道:“白箋上短短數語,如想找回失去之物,立刻趕往徐州待命。”
韓士公道:“哼!想不到那梅花主人,竟還有雞鳴狗盜之能。”
林寒青道:“皇甫兄可查出失竊之物麼?”
皇甫嵐道:“兄弟遍點存物,竟是找不出失竊什麼?正自奇怪,家父忽然派人把兄弟找去,先許我立時收拾應用之物,動身趕來徐州,家父早已不間俗事,就是兄弟,也難得見他一面,突然提起要去徐州,心中甚是奇怪,他老人家吩咐一句之後,立時命我去準備應用之物,不容多問,當天我們就動身趕來徐州。一住旬日不聞訊息,但眼看武林人物,連綿湧來徐州城中,想來定然有事,家父日夜盤膝坐息,用功甚勤,絕口不提此來原因,只告訴兄弟留心白梅花,今晨兄弟起床之後,店小二送上一封密函,說是昨夜有人交來,兄弟才開封簡,裡面赫然是一朵白梅花,附有短函,要我們明日中午,趕到烈婦冢去取失物,兄弟把封簡呈閱家父,他看完之後,輕輕嘆息一聲,只說一句咱們依時赴約,就閉目用功,唉!他老人家雖然未肯多言,但我已看出他心情沉重,似有無限的隱衷難言,但卻激起我先查一下烈婦冢的念頭,想不到竟然和兩位在此相遇。”
林寒青道:“這麼說將起來,那白梅花的主人,確是一位身懷絕技,充滿神秘的人物。”
只聽蹄聲得得,一匹健馬,由東北方疾奔而來,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人橫爬在馬鞍上。
那快馬本是沿著小徑奔行,但一見路上有人時,突然一轉頭,轉入荒草地中奔去。
韓士公道:“那馬背上的人有點奇怪,咱們過去瞧瞧。”縱身一躍,當先追去。
林寒青、皇甫嵐聯袂而起,緊隨韓士公身後追去。
那快馬聽得有人追來,全力飛奔,三人追出了一里多路,才把那快馬拉住。
韓士公一把托起那馬上人的下顎一瞧,只見耳鼻間淚淚流出血來,早已氣絕而死,臉上被人用尖利之物,刻著:“不守約定時限者賠死!”身上餘溫尤存,顯是剛死不久。
皇甫嵐冷哼一聲,道:“這賜死二字,口氣未免太狂妄了。”忽然想起父親那異常的神情,似是對那白梅花,有著極深的畏懼,不禁由心底泛起來一股寒氣,
韓土公突然大叫一聲:“不好,那白姑娘主婢三人,只怕也已遭了毒手,咱們得去看看。”轉身向前奔去。
林寒青心道:此人能在江湖上闖蕩多年,結識了無數朋友,這份急公好義的精神,實非常人能及,口中卻大喝道;“韓兄不可造次。”縱身一躍,攔住了韓士公的去路。
皇甫嵐追了上來,道:“那一位白姑娘?”
韓士公指著那屍體說道:“此人定然是去了烈婦冢,遇到那梅花主人屬下,才遭殺害,那白姑娘留在烈婦冢石室之內,豈有不被他們發現之理。”
林寒青道:“咱們縱然要去,也得想個妥善之策。”
韓士公道:“救人如救火,還想個什麼?”一把推開林寒青,向前奔去。
林寒青不再攔住,隨他身後而行。
皇甫嵐不明詳情,但卻聽出有一位姓白的姑娘,現在烈婦冢,如是去得晚了,那位姑娘將有殺身之禍,救人事急,也不多問,跟著兩人,放腿疾奔。
這三人放開腳程,當真是奔馬難及,片刻間已近烈婦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