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黑影一閃,韓士公看還沒看清楚,突覺頸間一緊,人已離地而起。
原來是一條索繩,飛了過來,正套在韓士公的頸上。
但聞皇甫嵐怒喝一聲,縱身飛起,寒芒一閃,索繩應手而斷。
韓士公一提氣,一個大翻身,雙腳落著實地。
林寒青低聲讚道:“皇甫兄出劍好快!”
皇甫嵐道:“林兄過獎,兄弟早已拔劍在手,預作戒備了。”
韓士公四目一望,只見皇甫嵐右手中橫著一柄寒光四射,長約尺許的短劍,心動中暗叫一聲慚愧,道:“多謝老弟相救。”
皇甫嵐道:“鬼蛾技倆,決不止此,兩位要小心一點。”
轉臉看去,四無人蹤,只有丈餘外一棵大樹。
林寒青望了那大樹一眼,低聲說道:“那人隱在樹上,敵暗我明,必得先迫他現身出來才好。”
皇甫嵐道:“這事容易。”忽的一場右腕,一把金錢,脫手飛出,直向那大樹上飛了過去。
他手法十分怪異,那一把金錢,飛近大樹之後,突然相互撞擊,只聽一陣叮叮略略,六枚金錢,突然向四外散飛開來。
但見枝葉橫飛,紛紛落下。
原來,金錢四面的鋒刃銳利異常,四外旅去,有如一把利刃在攪劍一般。
直待六枚金錢源力盡而落,仍不聞樹上有何聲息傳來。皇甫嵐微微一怔,道:“我到樹上瞧瞧去。”縱身一躍,直向那大樹上飛去。
林寒青暗蓄功力戒備,沉聲說道:“皇甫兄小心了。”
但見皇甫嵐左手一伸,抓住軟技,右手短劍護在前胸,一個跟斗翻上了大樹。
那知事情大大的出人意外,皇甫嵐在大樹上轉了一週,飛身而下,說道:“奇怪呀!大樹上哪有人蹤?”
韓士公呆了一呆,道:“那強索明明是由這大樹之上飛下,怎的會沒有人呢?”
只聽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大會限期未到,不能擅越雷池一步,違者死。”
三人急急轉臉望去,只見一個全身黑衣,頭髮長垂的怪人,站在兩丈外另一棵大樹之下,面對樹身,背向三人。
林寒青冷笑一聲,道:“朋友,咱們的緣份不淺,這次是二度見面了。”
那黑衣人冷冷說道:“第一次是在那神武縹局了。”
林寒青接道:“第二次,是剛剛不久,只可惜你未察。”
韓士公想到適才索繩加頸之辱,心中大是忿怒,厲聲喝道:“既敢現身攔路,何以不轉過身來,以面目對人?
黑衣人冷冷說道:“本門中人,向不願以面目對人。”
皇甫嵐道:“既是如此,在下代為效勞了。”雙肩一晃,陡然欺了過去,動作奇怪無比,左手一伸,直向黑衣人肩頭上搭去。
只見黑衣人回手一抄,五指如鉤,疾向皇甫嵐左腕脈穴之上扣來。
這黑衣人頭不回望,身不移轉,但憑兩耳聽覺,回手一擊中,拿脈認穴,竟然是準確無比。
皇甫嵐吃了一驚,陡然向後閃開五尺,冷冷說道:“朋友出手一擊,已見武功不見,可是那白梅花的主人麼?”
黑衣人冷冷道:“如是敞主人出手,那還有你的命在!”
皇甫嵐心下更是驚駭,暗道:“聽這人的口氣,只是那梅花主人手下一名屬下,武功竟是如此高強,父親為此憂心忡忡,實非過多之慮了。
他自出道之後,除了敗在林寒青手下一次之外,從未遇過敵手,這黑衣人的出手一擊,使他警覺到,碰上了生平未遇的——。
只聽那黑衣人冷漠的接道:“敝主人這次邀集天下英雄,聚會這烈婦冢,限期早已定明,明日午時,自會技武林規矩,迎接諸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