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點頭。
愛情,終究是兩個人的事情。在錯過了最佳的時機,蕭熠選擇永遠不說出口。
是成全,更是解脫。其實一直以來都隱隱感覺到賀熹心有所屬,如果不是三年前成了臥底,如果不是厲行回來了,或許蕭熠能得到想要的,可卻不是完整的她。
到底,蕭熠也是個苛求的人。
一切歸於平靜,賀熹辭職了。在厲行什麼都沒說、沒做的情況下。
當賀熹辦好手續,牧巖親自送她。
“之後有什麼打算?”
“上學。”
“學什麼?”
“心裡學。”
“嗯?”牧巖原以為她會學法律,立志當個律師什麼的。
“先是顧夜,又是和琳,難道我不該研究一下人都有些什麼心裡?”賀熹一臉的一本正經:“我個人覺得這是這非常具有建設性的想法。”
牧巖抬手敲她腦門:“不如先研究一下怎麼馴夫。”
賀熹皺眉:“那似乎是件挺有技術難度的活兒。”
牧巖失笑:“那完全是件難度係數為零的活兒。”
賀熹笑彎了眼睛。
安安靜靜地在家陪了父母幾天,賀熹去五三二團探望忙得□乏術的厲參謀長。
結束一天的訓練,厲行回到家的時候,房間裡充滿了菜香。
摘下作訓帽扔在沙發上,他走進廚房,自身後將賀熹抱進懷裡。
繼續著手上的動作,賀熹柔聲說:“回來啦?”
厲行嗯一聲,將臉埋在她頸窩,輕輕蹭著嗅她的髮香。
微微掙扎,賀熹吩咐:“趕緊洗漱一下,開飯了。”
親親她的細嫩的頸子,厲行聽從準媳婦指揮,動作迅速地去衛生間“洗剝”乾淨。
晚飯過後,賀熹陪厲行寫預案,之後因挨不過睡意的侵襲,趴在桌邊睡著了。
在不驚醒她的情況下將賀熹抱回床上,厲行側身躺下,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角,他將她輕輕摟進懷裡。
夜寂靜,相擁而眠的人,睡得疲憊且安穩。
窗外月光朗朗,一切都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清晨起床號響,原本想賴床的小女人被厲行哄起來帶到了訓練場。
見她睡意朦朧的樣子,厲行愛憐地揉揉她的頭髮:“怎麼搞的,一點精神都沒有?”
賀熹似嬌似嗔:“沒睡夠。”
厲行輕笑,“批准你等會回去補眠。”
賀熹卻不領情,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後面嘟噥。
厲行但笑不語。
然而來到訓練後見到的場面,震憾了賀熹。
五三二團偌大的訓練場上,包括賀泓勳在內的全團官兵,排著整齊的隊伍站在清晨的暮靄中。
賀熹不解的目光中,厲行單膝跪了下去。
隨著他的動作,除了團長賀泓勳和政委寧安磊外,全團一千多名官兵動作整齊、利落得彷彿一個人一樣抬手行以標準警禮。
取出一枚周身鑲滿碎鑽的戒指,厲行醇厚的嗓音擴散在清新的空氣裡,“我想我們在一起,直到老!賀熹,嫁給我!”
話音消彌,一千多名官兵鏗鏘頓挫的聲音被風送進耳裡,賀熹聽到這群綠林好漢異口同聲:“嫁給參謀長,判他有‘妻’徒刑。”
視線相接,賀熹的眼淚在醞釀,捂著嘴,她說不出話。
龐大的求婚場面,是無可比擬的樸實、真誠。
這世間,或許再無第二人有幸擁有如此浪漫的求婚儀式了。
愛上他,愛著他,是今生最驕傲的。
堅定地伸出手,賀熹哽咽:“從現在起,你在時,你是一切;你不在時,一切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