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寒臉上顯得慌張。
“姑娘放心,我家主子早就用九月寒蓮替那三位公子救治了。還有,我不小了,我已經十歲了,請叫我小公子或是鶊兒。”
對於冷雨寒把自己當成小娃一般的稱呼相當不滿意,鶊兒站直了只到冷雨寒腰際的小身子,無比認真的說到。
“嗯?那好吧。鶊兒小公子吶,能不能告訴姐姐那三位公子的下落呢?”
蹲下身子和鶊兒同視,冷雨寒在心底挺喜歡眼前這個可愛倔強的小大人。
“似乎還不行。千楓深夜前來,打擾王爺休眠了。”
門扇開合,楚千楓衣冠楚楚,一身清絲蓮衣步履輕盈的走進屋子,打斷了鶊兒想要說出口的話語。
“你是?”
冷雨寒站起身子望向屋外來人,神思有剎那的恍惚。
他就是被世間傳為神仙天人的楚千楓?
只見眼前男子天生一副飄雅靈逸的神人仙骨,一張絕美的傾世容顏勝過世間任何可以用來修飾的華美字眼。冷雨寒為之驚絕,天底下居然能生得如此美豔清雅不入凡俗的離塵男子?
男子在冷雨寒的眼簾裡絕美的笑著,笑得很像月下妖嬈貴矜的芙蓉,淺出一支夕紅的新蕊,讓冷雨寒的心仿如春動的冰水,破層而溶,筱筱化在男子絕美的笑顏裡。
腦海中好像曾經有過這抹似曾相識的熟悉,冷雨寒走近楚千楓,細細凝望過楚千楓臉上每一寸天雕地濯的緊緻肌膚,指尖輕輕撫上楚千楓精美的五官,問的有些疑惑:“曉前花下燭雙影,初雪梅開幾度春。”
“寒月憐霜卿獨顧,此生只為君一人?”
握住撫在面頰上的女人手指,讓指端殘留的餘溫停在剛剛被觸碰過的地方,楚千楓注視著冷雨寒的眸子裡湧起淺漸的清水,朦朧悄動。
☆、玉蝶灑金梅開時,定不負公子此生
“楚千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本王會覺得曾經和你在哪裡相遇過?冥冥之中,似是故人遠來,帶著很多本王遺失了的記憶?”
現實與虛景在冷雨寒的眼前分錯交換,冷雨寒好像看到自己不知在什麼時候被一群黑衣人圍攻到山崖頂端,絕壁之上。
“哈哈哈!想奪走本王的命?就憑你們?”
女子全身是血站在懸崖頂端,身上無數的刀口處不斷的裂開流出鮮血。女子臉上帶著魅鬼般的狂猊笑容,冰冷凜冽的眸光毫無畏懼的迎向面前持刀逼近的十幾名黑衣人。
“凰爺,您已身中返童草毒,回天乏術,何不放下兵器隨我等回去,或可少受些皮肉之苦?”
黑衣人之中,為首的一名女子語帶不忍。
“呵!想本王傲睨一生,殺敵無數,想不到竟會被你們這幾個小輩兒用計暗算,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讓本王臨死也冥目些!”
血,不停的流出女子的身體,順著女子完美豐致的體線緩緩流淌,在女子的腳邊匯成血河。女子手心抵在軟刃柄端,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倒的身軀。
“凰爺,您既已明知,又何需故問?”
“這麼說,就真的是皇姐嘍?不過,本王好像記得返童草之毒是歸屬西領浣地所獨有,莫非,你不是我凰鳳國人?”
女子思緒一轉,猜出事實真委,眉宇聚起一抹狠厲,尖銳咄人的目光驍猱的掃向說話之人。
“凰爺多想了,臣只是受吾皇之命罷了。凰爺若再多加疑猜,臣只好以武力斗膽請凰爺回宮。”
袖下的手細微的抖動著,女子說完話便抽身站在所有黑衣人身後。
“哈哈哈!你們西領似乎太低估本王的能力了!有本事,一起來吧!”
拔出手下軟刃,女子面色冷然,血唳之氣頓生,敏捷凌厲的身軀帶著在空中旋轉舞飛的血滴,如狼虎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