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堵心起來,看著卓夷葭面帶憂色。
卓夷葭搖搖頭:“讓我想想。”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
良魚被扶起來癱坐在一旁。
趙鳳曜輕輕關上窗,走到桌案旁坐下,看著卓夷葭:“將計就計吧。”
卓夷葭抬頭,看向趙鳳曜。眼裡帶著疑問。
“既然事情已經做了,好在良魚沒有暴露身份。既然伍二甫現在都以為他是孫相,那我們就讓他以為的是真的。”
他很少插手卓夷葭的事,如今一開口,卓夷葭便靜下來想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將孫相……”卓夷葭開口的有些猶豫。
趙鳳曜點點頭,接著卓夷葭的話開口,說的毫不遲疑:“將孫相也拖出來打一頓。”
屋中眾人一屏,把孫相拖出來打一頓……
卓夷葭聽著眉頭一皺:“打孫相不容易啊。”
“你謀劃的所有事都不容易。”趙鳳曜看著卓夷葭,說的平淡無波,似乎把孫相拖出來打一頓是一件不值得擔憂的事。
“用麻袋套著,拖出來打了就跑,孫相從麻袋中鑽出來,只能無語凝噎,不然呢,難道還能查出什麼不成。”
卓夷葭偏著頭,看著趙鳳曜說的雲淡風輕的樣子,抿了抿嘴。
卓夷葭還是有些猶豫:“可若是孫相查到了伍二甫呢。”她將試題給伍二甫,就是要他張揚出去。
若是孫向被打,有心一些,再查,不難查到伍二甫。
“那就讓他在暫時不敢輕舉妄動。”趙鳳曜微微靠著椅背,修長的指節輕輕的敲著一旁的桌面,放出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書房中格外清晰。
卓夷葭看著趙鳳曜,眼睛一亮,而後低頭沉思起來,最後皺眉看著趙鳳曜:“世子是說用他的把柄去威脅他,讓他在春闈之前,分不出心思去查別的事?”
趙鳳曜點點頭。
“恕我直言,將才細想了一下,我手中孫相的把柄,並不足以威脅他到忽略春闈之事。”卓夷葭說著。
主考春闈是件大事,她手上孫相的把柄,多是敗壞貪腐的證據,但這些並不足以威脅他不管春闈。這些再嚴重,告到明獻帝面前,也就是幾句話的事。誰說明獻帝就一定不曉得呢?
她用這些證據,不過是想最後給孫家加把火,真正絆倒孫家,靠這些虛的證據可不行,要實打實一步步的謀算。
趙鳳曜回頭看向卓夷葭,收回敲著桌面的手,交叉在身前。交叉的指節食指和拇指輕輕的摩挲著,輕聲開口道:“孫相入內閣前,任職的是禮部尚書。四妹……可還記得?”
卓夷葭認真的聽著趙鳳曜的話,點點頭:“記得。那時先皇健在,他是先皇親點的禮部尚書。”當年孫相只是禮部左侍郎,因為為人沉穩,做事圓滑,被父皇提到了禮部尚書一職。
“慶王還偏安淮川時,他給先皇獻過計策,殺了慶王。”趙鳳曜說著,唇角勾了勾。
卓夷葭一愣,看向趙鳳曜。雖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可孫相不同啊。他是在先皇時就吃裡扒外勾結上慶王的。上一朝的臣,可沒有做好。
“隨便跟懷榮王府有點沾染,就足以讓孫相被那位忌諱了。”卓夷葭說著,而後立即遙遙頭:“不行,你現在身上蠱毒沒有解,不能將懷榮王府牽扯出來。若是明獻帝一旦怒了,萬一催發蠱毒就糟了。”
趙鳳曜聽著,緩緩斂下眸子,看著自己摩挲的手指,臉龐隱在陰影裡。
“還有一件事,兩事加在一起,就足以讓孫相忘了春闈了。”
“何事?”
趙鳳曜微微抬起頭,看向卓夷葭,說的緩慢而清晰:“寧王的腿,就是斷在孫相手裡的。”
屋裡一靜。
“一開始,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