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先皇安排來監視慶王的人。”趙鳳曜也不管屋中眾人反應,徑直開口說著:“那時候慶王勢力沒有壯大,先皇明智,猜到了慶王的為人,提拔孫相為禮部尚書,主客清史司,以掌軍禮之命,暗中監視慶王。這事兒差點被還是慶王世子的寧王撞破,孫相設計謀害寧王,卻被寧王逃過,只是斷了一條腿。寧王到如今還不曉得,是誰斷了他的腿。”
卓夷葭坐在桌案後,細細的聽著趙鳳曜說完。
若是真的,孫相這可是命懸在褲腰帶上給明獻帝辦事了。他要是一開始就投誠明獻帝還好,偏偏一開始父皇的細作。這細作都能倒戈,還能把他兒子的腿弄折,再大度的皇帝都容忍不了。
何況明獻帝可不是個大度的人。
“這事兒,倒是足以讓孫相暫時不去細究春闈之事了。”卓夷葭分析道。這麼大的事兒,孫相重心肯定是要偏的。若是等春闈事發之後,就算查也沒用了。
查出了伍二甫能怎樣?查出了有人故意洩題又怎樣?只要春闈舞弊的事兒一坐實。主事的孫相是定然脫不了干係的。
“就依世子之言,將孫相拖出來打一頓。”卓夷葭說著,勾起嘴角一笑。帶著陰鬱的笑意在臉上盪開。
孫相這賤人,早該打一頓了。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卓夷葭轉頭看著知畫:“孫相什麼時候來臨邑的?”
第二百九八章 打一頓
“正月廿六。不過孫相今日還在府外逛著,約莫是熟悉臨邑的環境。”知畫回道。
她們從京城來的時候,是繞路的。孫相還沒過完年就動身往臨邑來了,前幾日便到了。在他到的那日,就派人盯著他的一言一行了。
“正好,那就今日動手。知書”卓夷葭說著轉頭看向一旁的知書。
“在。”知書身子微微低下,湊到卓夷葭旁邊。
“你去把這事兒辦了。”打人這事兒給知書她們,再合適不過。
“是。”知書點點頭。
卓夷葭又轉過身子,看向趙鳳曜:“這事兒我還要用一下良魚。”在何處打的,打的傷都在哪兒,良魚是最清楚的。
趙鳳曜點點頭,“好。”
“知書將人手佈置好,就今日,將孫相拖出來打一頓。記得,要套上他的頭,打完之後,用慶王的事威脅他。”卓夷葭坐在桌案後,說到此處頓了頓,想了一會兒,又道:“就說,你們大人早就看他不爽了,好不容易等到他出京。反正將他罵一通。最後,威脅他卸職歸田,不然,你們大人不會放過他。就說手上有當年他幫先皇監視慶王的證據。再說……”
“再說寧王的腿,可不是白斷的。”
聽著卓夷葭說完,一旁的知畫開了口:“主子是想借誰的名號,去懲治孫相?”
“誰的名號?我也不知道誰的名號,讓孫相自個兒去猜吧。”卓夷葭說著,抬手撫了撫桌案上的書卷:“不管是誰,孫相肯定會疑心京中的官員。這麼大的事,大概心就會飛到京城了。”
春闈將近,三月初就開考。只要孫相憂心到了京城,春闈這邊的空子就只有留給她們鑽了。
黃昏將近,街上人來人往。伍二甫從巷子裡跑出去之後,一路飛奔道客棧裡。
提醒吊膽的過了半日,啥也沒發生,半日之後,他那比海還大的心就放了下來。反正孫相不知他姓甚名誰,只要打死不說出來,天曉得他揍過孫家那主考的相爺?
伍二甫在客棧裡搗鼓著搶來的卷子,旁邊放著臨行前他老子給他塞得一堆溫故用的書。
可有書在旁邊又如何?一道道,有書也不會做。手裡攥著毛筆,眉頭聳到一起,伍二甫坐在書案前筆頭都咬出了缺口,還是不曉得這些題要怎樣做。
伍二甫將手裡的毛筆一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