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慕容沇像極了一頭出了柵欄的猛獅,一個不注意便會教他給生剝活吞,死無全屍哪,她可不想提供自己當餐點讓他食用。
他的笑聲比方才悅耳,但還是讓她頭皮發麻寒毛直豎。她的幸運天使果然又棄她而逃,看來她只好自求多福了。
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誰教她睡了人家一夜,走時又順手帶走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支票,既然被人家活逮,現在只好悉聽尊便。
其實她是喜歡他的,打從他救了險些喪命車輪下的她時,她就芳心暗許了。只是礙於當時父親欠下賭債急於償還,不得已才帶走那張支票。
而在她解決了父親的債務後,當天她曾趕回他下榻的飯店,想求他的諒解,不料他早就離去,向飯店客服部打聽有關他的下落,飯店的人告訴她不得洩漏客人的資料。而後,她便不再有他的任何只字片語。
今日戲劇性的重逢,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才會顯得慌亂、呆愣。
殷捷安只能睜著一雙大眼,努力平撫心緒,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抬頭直視著他。
“你想怎樣?”聲音有些沙啞。既然逃不開,她只好硬著頭皮詢問。
他到底是什麼人?除了猜測他應該是公司的同仁而且職位不低外,她對他一無所知。
“過來。”他一聲命令,打斷了她的思緒。
雖然聽見他下的命令,但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雙腳仍是不聽使喚地滯留原地。
他又是何時退離她身邊的?剛剛才在她耳朵邊吹氣,現在卻舒服的坐在沙發上。他是怎麼辦到的?這男人敏捷的行動力教人感到害怕。
見她對自己所說的話沒有任何反應,慕容沇冷凝的臉對準她,一雙銳利似鷹的黑眸牢牢鎖住她美麗的臉龐,雖然面無表情,卻能讓人感受到他的慍意。他靜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不要讓我把話重複第二遍。”
老實說,她也不是故意不做任何反應,實在是因為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詭異氣息太過於懾人,所以總會讓她不知所措,無助地扭絞雙手。
她遲疑了一會兒,終於邁開腳步,慢慢地朝慕容沇所坐的方向前進,雖然她的身體仍因恐懼而顫抖著,但她硬咬著下唇,試著在他面前保持鎮定,一直等到她走到他的面前,慕容沇才滿意的揚起一抹不太明顯的微笑。倏地拉下她,讓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上,伸手輕觸她細滑柔嫩的臉龐。
他似鷹般的雙眸緊盯著她的眼,雙手則以緩慢的速度輕撫過她精緻的五官,似品嚐又好像在欣賞,在指尖感受時,亦在腦中搜尋對她的記憶,她還是和三年前那晚一樣令他愛不釋手。
在慕容沇似挑逗的撫摸下,殷捷安只覺得全身莫名一陣酥麻,好像她身體內所有的感官都因他的愛撫而清醒過來。不!她聽見心裡有一道聲音在說著,不應該是這樣的。
殷捷安咬緊下唇,強迫自己逃離那令人目眩神迷的感官刺激,一雙美麗的黑眸目不轉睛地瞪向他冷凝的眼。
接觸到她的視線,慕容沇停下手中的愛撫,隨即,他緩緩地自喉間逸出笑意。
“很好。”
笑意不斷地在他的臉上擴張,原本他還在想,眼前的女人究竟有何魔力,才會如此深深吸引著他,使他三年來無法遺忘?在這雙瞪視著他的美麗黑眸中,他似乎找到答案了。
眼睛是一個人的靈魂之窗,在殷捷安的靈魂之窗裡,他看到了她對生命的堅定及不妥協,所以才會讓他在初見面之時,就採下這朵空谷幽蘭。
事隔三年後的今天再見,她曾經擁有的特質亦未改變,自那晚的交通事故、意外的邂逅後,他就已暗下決定,若下次相遇時,定不可能再放開她了。
今天他便要實現他所承諾過的諾言,將她納入他的羽翼之下,不論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