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涵川:“阿全,你就別提這首流氓歌曲了!”
丁齊:“對對對,聽朱師兄說,又不是聽你說。”
朱山閒的視線似是望著遠方道:“那條小河已經看不到了,後來變成了一條臭水溝,再後來經過治理,被加蓋變成了暗渠,就是我在城建局工作親手做的規劃。”
丁齊自己又忍不住插話道:“誰問你小河了,說小芳,不,阿芳!”
朱山閒:“阿芳雖然對我有好感,但她這個人沒什麼主見,什麼事都聽父母的。後來她嫁給了別人,夫家姓王,在八十年代就已經是萬元戶,九十年代又開了個汽修廠,算是最早下海經商的那批人,當時資產差不多有幾百萬了吧。
阿芳的父母找了這麼個女婿,當時是很神氣的,後來南沚鎮動遷了,他們一家人也都搬走了,聽說阿芳的夫家在白山區那邊買了兩套大房子,汽修廠也開在那邊。境湖市這麼大,我後來就沒有見過阿芳了,也沒有再打聽過她的訊息,誰都有自己的生活。”
莊夢周突然開口道:“郊區小鎮這種地方,很多事情都瞞不住的。你喜歡阿芳,還想跟阿芳處物件,甚至在小河邊約會過,這事很多熟人都知道吧?”
朱山閒:“是啊,很多鄰居都知道。”
莊夢周:“所以你是被熟人算計了!”
譚涵川終於也插話道:“是的,老朱當時就是被熟人算計了。幸虧那個叫任鍾謹的警官恰好認識他,順手把他給放了,這是事先誰都沒想到的。”
莊夢周在禽獸國中聽了丁齊的轉述,就認為九年前的事朱山閒是被人設計了,而事實果然如此。當時朱山閒已是區城建局的副局長,還是江湖爵門傳人,靠山拳練得不錯,足以一個打十個,望氣術也略有小成,正是意氣風發之時。
某一天,突然有個從小就認識的老鄰居特意跑來告訴他,在白山區的某家洗浴會所裡看見了一個小姐,樣子長得極像阿芳。
老鄰居當時沒敢認,但記住了號牌,是五十九號。朱山閒簡直不敢相信這個訊息,便打聽是哪家洗浴會所。老鄰居說自己記不清名字但是知道地方,可以帶他一起去。
朱山閒便跟這位老鄰居約好時間去了那家洗浴會所,他裝成熟客的樣子,直接點了五十九號小姐的鐘。他先進包房等候,結果五十九號小姐推門一進來,四目相對,來者就是阿芳。
朱山閒當時確實沒做什麼需要脫衣服的事情,至少在任鍾謹警官開啟門之前沒有。阿芳見到朱山閒感覺簡直無地自容,還哭了十幾分鍾朱山閒一直在勸慰她,等阿芳情緒稍稍平復之後,才問起她為何淪落至此?
ps:求個月票!
265、老鐵
阿芳丈夫的老家在境湖北邊的剛塗市,阿芳婚後沒多久也跟著丈夫去了剛塗,婆家在那邊也開了一家汽修廠。後來阿芳的丈夫接管了家族事業,資產一度接近千萬。
但也就是到老家之後,丈夫交了一些狐朋狗友,漸漸染上了賭博的惡習,越賭輸得越多,越輸就越想翻本,賭得也越來越大。沒幾年功夫,他先是變賣了在境湖的汽修廠,然後連老家的汽修廠都快保不住了,脾氣也變得越來越壞,經常打罵阿芳。
最終這個男人進去了,罪名還不是賭博,而是銷贓和走私。因為他輸得太多了已無力翻本,又有人給他出了主意,只要接一些“大生意”就可以免了賭債。他利用汽修廠為掩護,首先是銷贓,然後發展到轉運走私汽車。
在上世紀末到本世紀初這段時間,走私亦稱為走水,很多地方一度水貨猖獗。但這種買賣當然不得長久,後來阿芳的丈夫就進去了,而且被重判了十年。
在丈夫沒有被抓起來之前,阿芳在婆家的日子就已經很不好過了,公婆甚至把氣都撒在阿芳頭上,認為兒子娶了這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