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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呵呵,她是白擔心了,全淺淺並不是一個偏執的人,讓自己生氣的事,她絕對不會一提再提來折磨自己。

全淺淺想挪到床上再睡,可是太累了,沉重的眼皮,把她心裡所有的想法都隔在了理智之外。

她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腳邊,林俊杰獨特的嗓音不厭其煩地唱著《美人魚》,她動了一下,正唱得歡的手機就掉到地上,沒音了。全淺淺嚇了一跳,她的那山寨版諾基亞不會就這麼投奔馬克思了吧?這段時間她可沒這閒錢置辦消費品。在她想這些的這會兒,她的手已經自行撈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機。

一看,黑屏。全淺淺心裡一暗,暗道一聲:倒黴!使勁按開機鍵,手機嘟嘟響了下,居然亮了,然後“滴”地一聲,顯示電量過低,又黑了。

全淺淺鬆了口氣,原來是沒電了。她站起來準備回房拿充電器,誰知道還沒站穩,雙腳一木,隨即跌倒在沙發上。

隨著身體的痠痛,那不堪的一幕幕湧入大腦,就好像原本有個黑黑的袋子裝滿了未知名的蟲子,這下子袋子破了,蟲子都蜂擁而出,光光是一個就足以讓人毛骨悚然,更何況是不計其數的?

想起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全淺淺撕裂自己的心都有了。她這都幹了什麼事呀?跟三個中年婦女在大街上廝打,GD了一個陌生男人。應該是GD吧?自己在上他車之前不就打著GD他的注意嗎?

該死的,最近她事事黴,就這一件事倒是心想事成了。

疼痛這玩意忍著忍著也就沒那麼重要了,全淺淺拖著屁股擺著腿,先繞到房間裡拿了充電器插上了手機,然後一頭衝進衛生間裡。

她在浴缸裡奢侈地放了滿滿一缸子水,脫了衣服便矇頭蒙腦地鑽了進去,直到憋得肺裡的最後一粒空氣都被消耗光了,才把頭抬了起來。她抹了把臉上的睡,腦子清醒了不少。

全淺淺冷靜地分析了當前的情況:糟糕的是,她在一時腦熱下失去了第一次,而且地點並不浪漫,過程並不美妙,她甚至還不知道那人的名字,說好聽點是一夜激情的迸發,說難聽點就是放蕩的男女媾和。不舒服、不幸福、不光彩!

但還好的是,那人看著挺乾淨沒病沒痛的樣子,也沒竄出個扇嘴巴子,揪頭髮的;而且有房有車長相成熟不是未成年,也就是說不存在犯罪或者糾纏不休的情況;還有就是,幸好是晚上,大家都看不清對方的臉,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這樣以後最好不見面,即使遇到了也可以假裝認錯人了;她甚至還想到,幸好那人是男的,不用她來擔心留下不可挽回的後代煩惱,就是忘了這個煩惱絕對不會發生在對方身上,但有很大可能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真不知道該說她聰明還是笨蛋。

水已經有點涼了,全淺淺想通了身體也覺得輕靈起來,她捧了一捧水拍了拍臉,麻利地洗完,穿上衣服,就在她及拉著拖鞋的時候,家裡的電話響了。

這時候打電話的估計不是她的爸爸全付梓,就是她的媽媽韓文秀,總歸一個目的——查崗。就在向電話機子奔的這段,全淺淺又在心裡暗道了幾聲“幸好!幸好!”,幸好,那事她做得還算乾淨利落,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和把柄,至於丟掉的那層膜,只要不上醫院用特殊手段檢查,是不會有人發現的。

接了電話,果然是她媽媽韓文秀,全淺淺首先解釋了手機關機的原因,再交代了韓得意的去向,然後接受了大約5分鐘的安全教育,韓文秀才說到重點,原來她們的教研活動已經結束,但決定留在那兒觀光兩天,估計後天才能回來。

聽到這個訊息,全淺淺暗自激動了一下,兩天,多好的時間,足夠她調整狀態了。

對,就是這樣。就當自己在不知名的旮旯裡摔了一跤,只要抖抖腳,拍一拍就過去了,不會有人感興趣,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就讓那亂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