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太子並未否認。
他眼底晦色沉沉,修長的手指重重碾住她的紅唇,恣意揉捏著她被吻過後格外飽滿的唇珠:“怎麼,非要到這個時候,你才能分清?”
聽見他親口承認,江螢的呼吸更是有剎那的停頓。
她未曾猜錯。
不是奇怪的癖好,而是她在夜裡見到的人從來便不是太子容隱。
她愈發緊張,抬起視線看向那張與容隱一模一樣的臉。
“那你是誰?”她不安地詢問。
“容澈。”容澈冷冷落下兩字,碾著她紅唇的手指掐住她的臉頰:“你最好記住,孤不是容隱。”
江螢羽睫微顫,還想再詢問些什麼。
但面前自稱容澈的男子的神情驟寒。
他抬手狠狠摁住眉心,眼底厲色騰起。
像是在忍耐著劇烈的疼痛。
在即便如此,他亦不忘在交替前厲聲威脅她:“你若是敢在孤不在的時候與容隱通姦,孤回來定會擰斷你的脖子!”
話音未落,他便滿是不甘地闔上眼簾。
再抬起眼簾的時候,那雙窄長的鳳眼清冷深邃,清晰地倒映出她的影子。
交替時的鈍痛混雜著旖旎的記憶凌亂而來。
令容隱皺眉輕闔了闔眼。
他忍著交替時鈍痛,低聲喚她的小字:“般般。”
他微啞的語聲落下,江螢也自面前的變故里回過神來。
她撿起地上的錦被胡亂裹在身上,滿面通紅地輕聲喚他:“殿下。”
容隱低應了聲。
他似想要解釋些什麼,但垂眼時卻見彼此皆是未著寸縷。
昨夜的歡情猶滾燙,令他的語聲微頓。
他沉默著俯身,撿起地上的外裳交給江螢。
錦被裡的少女面紅欲燃,但還是伸手輕輕接過。
容隱錯開視線,復又撿起他的裡衣與錦袍,將每一枚玉扣都繫好。
簌簌的穿衣聲裡,兩人皆沒有言語。
寢殿內靜得可聞針落。
直至衣裳穿好,身後方傳來江螢怯怯的嗓音:“殿下……”
容隱回首,對上她不安的
視線。
她像是有許多話想問(),但又不敢啟唇。
容隱深看著她。
清晰地認識到8()8[(),這樁事終是到了再也無法掩藏的地步。
“般般。”他的語聲微啞:“你想知道些什麼?”
江螢攏著被撕開的領口,斟酌著言辭,小心翼翼地啟唇道:“臣妾在夜裡見到與殿下相同樣貌的男子。”
“他說,他的名字是容澈。”
容隱低聲:“他便是孤。”
江螢的羽睫輕顫了顫,帶著些茫然望向他。
事已至此,容隱也不再隱瞞:“他是離魂症,抑或,是狂疾發作時的孤。”
他道:“孤八歲時便有此症,每每入夜便會發作。十一年來從未痊癒過。”
江螢攏著領口的指尖收緊:“那旁人可知曉……”
容隱平靜道:“律法有定,廢疾者不可為太子。”
“此事便連段宏,與孤的父皇母后都不曾知曉。”
江螢眉心微汗。
也意識到她無意間知曉了太子最致命的秘密。
光憑這點,太子便有理由殺她滅口。
寢殿內的氣氛滴水成冰。
就當江螢艱難啟唇,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容隱的語聲輕落:“此事是孤隱瞞在先。若你如今後悔,仍有迴旋的餘地。”
他垂落眼簾,掩住眼底複雜的心緒:“你可和離回府。父皇與母后處孤會給出交代。孤曾經在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