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我會下意識地手抖,因為以前,這個電話似乎只有他與程姍的聲音,呵呵,我當時的生活還真是有夠乏味的。
把最後一口咖啡喝盡肚子裡。
異常的苦澀。明明加了比平時多了好幾倍的糖,怎麼還會覺得這般苦?
隨即,我卻笑了,低低地笑。
整個客廳都只是我一個人的笑聲,如果說我都是這樣,那麼秦子陽呢?
他不會不痛的,他這樣的人很難痛在明處,然而痛在明處的傷都是容易好的,只有那些無法展現在外,鬱積在心口的傷才是最難癒合的。它們會形成內傷,日夜折磨著他。
而這些傷他壓得越深,他痛起來的時候就越是持久。
“秦子陽,你現在也在痛嗎……?”
想著想著,大廳中的迴盪的鈴聲把我從某些哀傷而鈍痛的情緒中拉了回來
當電話中傳來張鬱冉急切的聲音時我是有些吃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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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告訴了她,但是我卻早就把這件事給忘在腦後了,那天只不過是我一時的衝動而已。
但是我明顯低估了她的行動能力,尤其是在這方面的行動能力,當真是讓人覺得驚豔。
“怎麼樣,收拾好沒?”
“收拾?”我問。
“聯誼啊!”她驚呼。
“聯誼?”我重複了一遍。
“你不會忘記了吧?”她在那邊驚撥出聲。
“哦,聯誼。沒忘沒忘。”我忙說。我估計我若是說壓根不記得這件事了,她能夠直接殺過來衝著我耳朵高強度低吼起來。
“那你現在收拾的差不多了吧?”
“恩。”
我附和。
“那好半個小時後咱們在藍調那裡見吧。”
“半個小時?”
“是啊,我們得早點到,這樣給人的印象好,雖然說女人讓男人等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是吧,我覺得早到這絕對是一個加分的行為,總之,咱倆這年齡了,也不能像人家十八九歲的小女生那樣不是。”
我呵呵地應著是啊是啊。
但當我真到了藍調的時候,張鬱冉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打量了我幾眼。
最後沉著個臉。
“我說你到底是不是來聯誼的啊,你看你穿的這是什麼啊?還有你這髮型也太簡單了吧。”
我看了看自己的裝扮,沒什麼不妥的,一件簡單的上衣,牛仔褲,頭髮是簡單地紮成了馬尾。
“算了,說你也沒用,你能提出聯誼這個想法已經相當的有進步了,你放心這次這兩位絕對不錯。”
只是這個不錯當我看到人時真是讓我覺得啼笑皆非,我不知是不是我的審美太高,還是地的審美太低。
總之看著她對其中的一個眼鏡男結獻殷勤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很受不了,當初程姍也是這樣,不同的是她和展子奇是雙方的,不過我那時一點也沒有這樣的感覺,我覺得很正常,我甚至暗自羨慕起他們的郎情妾意來,尤其是後來遇到了駱懷之,我那寂寂很久的心又開始砰砰砰地狂跳起來。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我與他去KTV,他坐在我身邊,由於彼此間隔太遠,說話的時候要貼近耳朵才能夠聽到,他的熱氣就呼在我的耳際。然而怎麼一切一轉眼就成了秦子陽的臉。
秦子陽眯著眼看著我。
他說,蘇念錦,你真有趣。
他食指嗒嗒有規律的敲著桌面,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
他微微皺著眉,嘴唇緊緊地抿著。
他雙手擦口在兜裡看起來異常慵懶卻又高高在上的樣子。
到處都是秦子陽,到處都是。
“蘇小姐,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