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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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我抬起頭,看見對面的男人正在衝著我笑,他似乎說了什麼,他都說了什麼呢,我完全沒有印象,從頭到尾,我都沒注意過他到底說了什麼,他的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然而卻因為打了太多的頭油,讓人感覺乏味而庸俗,他的西裝穿得也是鐵灰色的,但卻該死的沒有那個架勢。
他的眼睛更是沒有神,讓人看著就無法集中,那裡沒有讓人望一眼就能掉進去的漩渦。
沒有。什麼都沒有。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我忙遏止自己去遺忘這些。
而這些深刻到了骨髓中的東西,總是這樣不經意地冒出來。
“不好意思,我頭有些疼,你們先吃。”
“我送你。”頭油先生站起來。
“不用,我自己有車。”
他頗為侷促的看著我。
“再見。”
第二天上班時免不得被張鬱冉唸叨了半天。
這些事情就像是一個輪迴,一次次地上演,不過再頑強的記憶在無情而強大的時光面前都會被一點點的遺忘,日子越發久了,那些東西也漸漸變得像是上一個世紀的東西,那些記憶都變得模糊,就像是一個人的臉,只有這輪廓,卻不再有著精緻的五官,沒有深邃的眼睛,沒有高挺的鼻子,沒有生來就適合接吻的嘴,沒有性感的耳朵,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輪廓。
“小蘇,你到底愛過沒?”
張鬱冉看著我,突然問道。
“愛過。”
“很深的那種?”
“恩。”
“有多深?”
有多深……?
這樣的問題我竟然覺得自己無法回答,到底有多深,我摸著自已的心,它在跳動,一下,兩下,三下,一直一直在跳………
我搖了搖頭。
“切,一定是不夠深,是大學時代交往的麼?”
“不是。”
“那是?”
“好了,你趕緊把這些資料整理出來吧,不然一會申秘出來咱倆就死定了。”說曹操就到,話音叫落,申秘的身影就出現在我們面前。“你們都趕緊準備準備,明天有重要的人物要來我們公司。下午召開員工大會,一個都不許給我缺席。”
說完又如風一般地走了出去。
“我說我們公司這次要見的是誰?竟然要這樣大的陣仗。還要召開員工大會?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聽說是北京過來的,是大公司的CEO。是來T市投資的,上面可是重視的很。”說話的是我們公司最年輕卻也是最八卦的一個。
“反正這鐘事和我們沒關係,好好看好自己的本分就是。”我漫不經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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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佩服你,蘇姐,你說你也就比我大那麼幾歲而已,你這定力到底從哪裡來的,我怎麼就覺得這個世界上沒什麼事能真正讓你覺得驚奇的,彷彿什麼事在你面前也就是那麼回事。”
“是啊,小蘇,你太沉著淡定了。”張鬱冉一邊塗著口紅,一邊道。
“呵呵,也不見得。可能只是那些事我不感興趣吧。”我拿著資料敲了一下她倆的頭。
“趕緊都整理整理,下午要召開全體員工大會。申秘可是說了,不許缺席。”
想到申秘那不次於任何一個女人的皮鞋觸及地面發出的噠噠聲,大家都覺得背脊一陣生涼。
“那個老禿驢一天就知道狐假虎威狗仗人勢……”
老禿驢這裡指的是申秘。雖然他一點都不老,作為男人來說還算是黃金期,只是他那頭,倒真是寸草不漲,荒蕪的很。再加上平時對待下而的人都是極為苛刻的,自然不自然地就給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