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上前撫了撫敖兄青腫的雙眼,用自以為很小的聲音問:“疼麼?”
“疼的嘛,咋會不疼?”敖兄說完還扭過頭看著我,見我沒反應便衝我齜了齜牙。
我讀懂了他的意思,也回敬他一個你失策了啊失策了的表情,你倆這般作秀我還會有所表示那才是怪事了。我佯裝沒懂他的意思,抬頭望著頭頂的招牌訕訕地轉移話題道:“失反,失反,確實反常啊,大白天的賣燒烤。”
我這一句話瞬間讓兩女鬨笑了起來,都不由而同的衝我嚷著糾正:“什麼失反吶,人家是鐵板燒烤店。”
敖兄先前一直緊繃著的臉也拉出笑意,但卻扭過頭不屑的踢了踢腳尖,他熟知我的根底,又豈會不知我是故意說錯。
我於心裡感激了一番兄弟情深後,賠罪的低下頭附和了句:“瞎了,瞎了。”
陳婷應是請客的主,見氣氛已然緩和的她忙招道:“別站在這了,等你們大半天了,快走進去吃飯吧。”
桌上的有四道菜,兩葷一素外加一碗湯,於我這一日三餐盡數是泡麵的傢伙看來已是挺豐盛了。
奈何陳婷應是財大氣粗,又嬌喝了句:“老闆娘,把鐵板燒和臭豆腐也端上來吧。”
“好叻!”
兩盤主料上過後桌上的氣氛又冷了下來,看他們的樣子應是認識了很久,一想便明白緣由的我便有了些愧疚,遂又想起大白天還真有燒烤這玩意,看來我的故意理解也是恰當得很,於是自語了句:“招牌看來鏽得名副其實啊!”
敖兄此時再沒法板住臉了,他偏過頭白了我一眼道:“我靠!你不冷幽默會死啊。”
“關你…事。”鳥字生生被我噎在喉中,然亦惡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陸雨欣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不想陳婷也跟著笑了起來,且還異口同聲著:“你倆啊!真是好兄弟好基情吶。”
“誰稀罕跟他基情!”我倆亦同聲應反對,然又被兩人之如此之高度的默契也惹得哈哈大笑了。
陸雨欣既已是敖兄的女友,對我倆的關係有所瞭解我卻不以為然,但大家閨秀的陳婷怎也會覺著好笑,這我就奇怪了?難道她同陸雨欣是閨閣好友?且對我與敖兄的關係還了解頗多?想明白這點的我頓覺悍然。本便是出來一探究竟的我忙揪住其中關鍵問:“陸雨欣,陳婷你倆啥關係啊?難道也像我跟他?”
陸雨欣嘻哈一笑又一把摟住陳婷的脖子對我說:“你猜?”
陳婷挑了挑眉,頗覺厭惡的推了推摟住她脖子的陸雨欣不待我猜便娓娓地道:“我和她從小就一起長大的。”
其實早晨我便懷疑了,現現下眼看著此種情形,我覺得陸雨欣真應合了那句美女一般都胸大無腦的流行話,但此話我絕非會說出來的,只能如夢初醒般應和道:“難怪,難怪……”
我本欲加句你們也好激情之類的話,但被涼在一旁的敖兄見我如此做作又怕我蹦出句不該說的話,忙攙和句吃飯,吃飯,說完還朝陸雨欣碗裡送去了塊鐵板燒。
二女顯是第一次見我竟會如此冷幽默,本因我而生分了的場面也融洽了些,大家吃得也開心。
我對此番出來的初衷終是念念不忘,吃得也並不怎麼利索,待桌上的菜吃得七七八八後便索性叼著筷頭考慮起來。我這一番舉動並未驚動正如糖似蜜的敖家小兩口,倒是被對面的陳婷看了個真切明白,且還看的我全然不知。
正當我醞釀著該如何開口時,她卻開口了:“你在想什麼?還想著早上借書的事?”
我渾然不覺的點了點頭又失口道:“是呀,書都借了還來耍我,就算是白痴也會去想想的,何況我還……”
……白痴二字又一次啞火了。
“對不起!”
一句極其溫柔的道歉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