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未來是如何可怕,至少這一秒,我,藍牧,還未妥協。”
白歌啞口無言,當他站著看向藍牧的眼睛時,發現那深邃的瞳孔,平靜的背後,是無法描述的器量。
這可能是他永遠無法仰望的意志。
藍牧,做好了迎接一切殘酷的準備,自己呢?真的做好了嗎?
就為了一個都不知道是不是為零的可能,無限超越?而且還是真正的,無限渺茫地超越?
白歌要的不是這個,他的無限永恆,是為了無限永恆後的無限幸福。
“荒謬……”
“連一個終點都沒有,無盡的征途,除了無盡的折磨,還有什麼?你最終會得到什麼?不,根本沒有最終,因為對你而言,任何‘終極’都不是讓你停下的風景,你的追求本身,便是那無盡的追求。”
“但這關我什麼事?什麼作者,那根本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你要殺他復仇,又不是我要殺他。我要的是無限永恆,永遠地生活下去,永遠地體會著快樂與逍遙。”
白歌駁斥著藍牧的話。
他本有勇氣面對所謂作者,敢於試著找出不受對方桎梏的方法。
但藍牧無限覺悟的話,卻猶如一柄利劍,刺破了他的心防。
不夠,這點勇氣根本就不夠。白歌這點覺悟,給放棄與妥協,留下了太多的餘地。
藍牧直言不諱地向他揭示了想超越作者,至少得具備怎樣的覺悟!
這覺悟的背後,所描述地是無比恐怖的未來,沒有真正的勇氣,誰敢直視它?
而現在,藍牧卻一點也沒有遮掩,一開始便赤果果地把這殘酷地現實說開來,讓白歌抱有僥倖的所謂勇氣與不屈,一下子不值一文。
那種覺悟下的未來,他接受不了,在白歌眼中,那不是值得追逐的東西,外表是無限可能的殘忍!
可同樣一件事,藍牧卻看到的是希望,是那沒有無與倫比的勇氣所不能看到的希望。
隱藏在無盡的殘忍下,真正連作者,乃至作者的神,亦不忍直視的希望。
這便是器量的差異。
沒有準備好直面一切無法預料之恐怖,一切可能的殘忍現實的人,是不會認可這份覺悟的。
白歌沒有這樣的器量,在他眼中,藍牧所描繪的未來,乃是大恐怖。
不知不覺,他已經多次地去質疑藍牧,甚至連作者是否存在都飽含質疑起來。
……
第六百一十五章 等待
白歌的夢想,是無限永恆,這甚至是被他設定為心靈堅壁的執著。
但這初心,並非是想要它走不到頭。
可是,藍牧卻說道:“絕對無限永恆,這其實也是個無法證明結果的夢想,你凌駕於宇宙,發現還有高維,你凌駕於泛維度,發現還有高次元,你凌駕於泛次元,發現還有更高……最後你來到這裡,發現前面的一切,包括你的存在,都是作者設定的。”
“如若真理無窮,無限永恆等於無限超越,你只能不斷地在追逐的路上。”
白歌搖著頭,說道:“我要的不是這個,這裡已經到頂了,我已經執掌這一切資訊,一切的設定,自有永有,無限逍遙。”
然而藍牧,一如既往道:“是麼,無論目標被定的多麼崇高,只要想著實現之後,自己怎樣怎樣……其本身都意味著有終點了,繼而止步於某一個層次。”
“可以說所有主角皆是如此,不管最後是最強至尊,還是無上神明,亦或者無限掌控者,乃至什麼toaa。無論說一個層面多麼宏偉浩大,乃至多麼不可描述,其作為一個境界本身,就已經被限制了。”
“作者無論怎樣去想象一個目標實現後,可以這樣,可以那樣。那麼這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