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還在府裡,隨傳隨到。”
非衣冷了臉:“世子既然做不到,先前就不能許諾,授予我話柄。天明起,我就將世子失言之事傳出去。”
李培南淡淡道:“一月之內,我當然能做到,我只擔心一點,以你這樣的腦子,又怎麼護住閔安的周全。”
非衣亦樣冷淡:“不勞世子費心,與急色失禮的人一比,我還是很聰明的。”
“恰巧軍醫能治內科,專看頭痛風涎,發作了,就回我這裡來。”
非衣抬了抬手,拂袖而去。李培南站在窗前澱了澱心神,終究還是起掌一拍,怕斷了窗欞。
一月之中,太多變故,非衣能抓住機會討取閔安歡心,偏生他還要操心其他的事,軍鎮,都察院二審,甚至是府裡的衣久島的去處。
作者有話要說:鞠躬感謝支援了V章的讀者MM(*^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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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下鄉
非衣走出門;侍從趕上前來提燈照亮;此時他心緒正是煩亂;不由得輕喝了一聲:“退下!”然後就翻身上馬;朝著茫茫黑夜馳去。
昌平府已實行了宵禁;家家戶戶熄燈沉睡,非衣穿過一道道街巷;來到熟悉的院落前,裡面三間大屋都是黑魆魆的,依然不見閔安的蹤影。
他十分懊惱,怎能就這樣走失了閔安;歸程之中,他始終冷著臉不答話;閔安本想對他說什麼;見他臉色不善,最後又訕訕閉上嘴巴。
從清泉縣回到昌平府,是一個漫長的路程。生性熱鬧的閔安對上他的火氣,只好低著頭一聲不吭,擠在小馬紮上捏麵糰子玩。閔安隨手捏出一個兔子耳朵團,舉到他面前討好地說:“像不像?”他卻想起了兔兒爺的面相,接過麵糰丟出了窗外。
此後閔安的頭耷拉得更厲害了,嘴裡嘀咕著什麼,似乎問了一句:“您這是怎麼了?”
非衣忍不住朝著跟前的光潔額頭彈了過去:“前面我怎樣跟你說的,世子那是什麼人,你也敢留宿在他房裡?”
閔安委屈道:“世子爺提著我進了房,讓我掙脫不了他的控制,還點了一夜的安神香,我就睡過頭了。”
非衣倒是猜中了裡面可能會藏著貓膩,但按抑不了自己滿腔酸意。他再也不答閔安的話,一路上都用極冷的臉色對著閔安,但凡閔安小心湊過來要說什麼,他就伸手抵住閔安的額頭,將它推到一邊去。
一腔又酸又澀的火氣總之發作在閔安額頭上了,專心跟它過不去。
閔安撅著嘴說:“非衣這樣做,跟那不講理的世子爺沒什麼差別了。”
非衣冷冷道:“不準說話,自己反省。”
閔安坐在小馬紮上扭來扭去:“反省之前,我想問問你,幹嘛那麼生氣?”
非衣瞥了一眼過去,閔安訕訕的:“最多以後聽你話,見到世子爺就避遠些,哦,不對,應是聞到世子爺要來的味兒,就轉身跑開。”
閔安一副抬頭望過來討好的樣子,非衣看見後,心底稍稍活絡了一下。他隨即想到,閔安實則是沒法逃開李培南的掌控,可他手上有法寶對付李培南,就是不知,一月限期夠不夠。
非衣浮動著心思,後面更是不答話。閔安發覺討不到好,心底也是極不暢快的,隨之說了一句:“蕭大人催我趕急去府衙報道,有些積壓的案子需我查訪一下。”再不作聲。
這句話就成了非衣尋找閔安去處的唯一線索。他始終沉著臉,目光又冷淡,閔安實在不明白緣由何在,也只敢說了一句正經話,此後就捧著臉縮在一邊反省。
閔安的反省很安靜,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