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看,嚯……他們那三哥早就沒影兒了,張三郎一動手,賴三兒就知道糟了。他是偽劣武生沒錯兒,可到底也是練過拳腳,有眼力啊,這位張三郎,一瞧就是正兒八經的武生。
什麼叫武生?能有武學功法修行的人,才能叫武生。
“我的媽呀……”
兩個潑皮還敢停留,趕緊腳底抹油的開溜。
那賴三兒心說壞菜了,沒想到張三郎竟然這麼厲害,尋思著這時候是不是躲上一陣子,卻聽得熟悉的聲音:“賴三兒,趕路吶。”
“哎對,趕路……張、張三郎!”
一聽這聲兒不對啊,抬頭一看,圍牆上可不是蹲著個張三郎,正笑嘻嘻地看著他,還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
“張三哥!你千萬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這一次吧,我瞎了狗眼,不知道張三哥是高人,我……我不是人……”
“別別別,賴老三,我不打你,別跪,我消受不起。”
什麼叫無賴?這就是。
賴三兒當時就跪下了,這無賴跪下去的時候還自我安慰:就當跪的是一條死狗。
他也不想想,他跪的是死狗,那他豈不是死狗兒子?
“張三哥,今天的事兒,絕對不是我們的意思啊,這、這都是趙二郎,趙二郎他指使的啊……”
張三郎見他這架勢怕不是還得飆淚,不耐煩道:“行了行了,我不是都說了不打你的嗎?”
“真……真的?!”
賴三兒大喜過望,抹了一把臉,正要說千恩萬謝呢。
卻見張三郎跳了下來,一把按住他的肩頭,一臉壞笑:“當然是真的。”
片刻後,城內運河的石拱橋下,有人悽悽慘慘地喊著:“救命啊,殺人啊……張三郎殺人啊……”
“哎哎哎,別1uan叫啊,什麼張三郎殺人。”
說著,猛地手上繩索一收,賴三兒整個人就被倒掛在了石拱橋下面,這時候別說是喊救命了,沒岔氣就算是不錯的了。
水裡岸上,圍觀的人都是指指點點,有人認出是賴三兒,都是拍手稱快哈哈大笑,取笑著說道:“賴三兒,你這飛來飛去的,練的是什麼神功啊。”
“潑才!等俺下來了,定要讓你好看。”
“俺才不怕你哩,再嚎喪,待會兒1ù鳥niao你一臉。”
“你敢!”
“看我敢不敢!”
說罷,那人竟然真的是跑到橋上,kù腰帶一解,這真是要把鳥兒掏出來。
“哎呀……”
姑娘小姐的,都是尖叫了一聲,捂著眼睛別過頭,卻也有大馬八叉的嬸子在那裡嘻嘻哈哈:“哎呀哎呀,這鳥兒可比俺家那位歡實多了。”
於是又是一陣鬨笑。
“哎哎哎……別別別,別niao……”
賴三兒來不及討饒呢,就覺得臉上熱熱乎乎的臊氣。
張三郎哈哈大笑起來,整治了這幫潑皮,也能消停一陣子,看了看日頭,心說耽擱了,跑去糖餅店稱了半斤糖餅,旋即出城回家去。
………【第二章 師傅魯有錢】………
“森哥兒,去城裡了麼?”
“嗯,去買了半斤糖餅。”
就這般打著招呼,回到張家莊,張三郎回到家中,將糖餅放在桌上。
重生之後,在家中行三,人稱孝義張三郎,有兩個哥哥,都是去西關戍邊,再有一年,大郎戍邊年數到了,便會返鄉。
二郎的話,還要兩年。
家中還有一個老母,老父十一年前因為戍邊受傷落下的病根,最終沒能捱過那年冬天,死的時候,張森剛好四歲。
“老孃應是去了哪裡消遣,正好去師傅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