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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與我什麼相干?”

“因為我想讓姐知道,每個女人都有權力追求幸福,不管她是不是寡婦。藉著這個楊劉氏我們打一個賭,如果她這次可以擺脫她那公爹的束縛,恢復自由之身,姐便不要再把寡婦身份當回事,去追自己的幸福,怎麼樣?”

梁盼弟感覺事態有些嚴重,此時如果言語間應對不當,情形幾成推車撞壁。好在她這一年多在市井打混,倒是練出了一份應酬人物的本事,微笑道:“我才不與你賭,你這小孩子一肚子壞心眼,與你打賭一定輸。”

“小孩子?在三姐眼裡,依舊把我當孩子看?”

“是啊,自己找鏡子看看,嘴巴上鬍鬚都沒有半根,不是小孩子又是什麼?也只有小孩子,才把賭來賭去放在口邊,我們這些大人,可是不信打賭這套。你好生念你的書,姐給你買早飯去,午飯晚飯便由關清顧白給你送,不用你管。有什麼需要,只管跟他們說,自己的銀子自己帶好,不用你動半文。但是可得說好,待在屋子裡好生唸書,就是不許你出去,敢隨便出屋,看我不揍你。”

她這一拿出大人訓斥孩子的口氣,范進營造出的局面就全無效力。眼看自己的殺招被化解,范進心裡於這位三姐的應酬手段,倒是給了更高的評價。至於這次打算失敗,他亦不為意,日久天長,總不是次次都能躲過去。

一如梁盼弟所說,自此之後,她便真的不露頭,一日三餐,除了關清便是顧白給他送來。伙食上自是頓頓有肉,間獲還有些魚蝦螃蟹,讓范進終於過了幾天舒坦日子。

但是兩人特意囑咐了,不許范進出去。細問起來,才知每年一到考期,就有附近府縣的清樓女子,到省城來尋些自負才情相貌,以為能叫姐兒一見傾心的才子來釣。這種邂逅大多以才子失財告終,等到錢財榨取乾淨,女子便沒了影子。更為可慮者,是受此打擊,書生大多精神萎靡,連考試都受影響。

梁盼弟在街上聽了這些傳說,就越發讓兩人把范進看的緊些,生怕他跑出去撒火,再惹上什麼事,乃至夜晚時關顧兩人也總有一人來此值宿,說是護衛,實際就是防著范進偷跑。

范進與這兩個粗漢沒有什麼話題,但是敷衍場面的本事總是有的。這兩人原本也以為自己是粗鄙漢子,讀書人肯定看不起自己這樣人,做好了受冷遇的準備。不想范進對他們很是熱情,讓兩人受寵若驚之下,拿范進直當了兄弟看。藉著這機會,范進也旁敲側擊的問了下樑盼弟這一年多的生活狀態,確信其名花無主,心裡倒也不急。

眨眼之間,一連八天過去,早上范進照例著短衣在院裡練了把子功,回到房中,剛剛脫去滿是汗水的上衣,準備換一件短衫來穿,房門開處,多日不露面的梁盼弟手中拎著個瓦罐從外面走進來,

“進仔看我今天給你帶什麼吃食來了?狀元及第粥,你吃了粥,明天包你做案首!”

第二十八章 考前(下)

兩下對面,最早不好意思的,反倒是范進,慌忙的取了件衣服來遮,梁盼弟看著他身上那一身雖然不算發達但結實有力的肌肉,先也是一愣,待見到范進來遮,她卻噗嗤一聲笑出來。

“衰仔,就你那身排骨沒人稀罕看,不必要遮。我雖然沒生過仔,但是看人給小孩子換衣服的次數也不少,就算你露著你那根麵條也沒關係,何況只是身排骨。來來,吃東西了,吃的壯一點,也好像個男子漢。”

范進咳了一聲,“三姐,我真不是有意的,你這樣損我就不大好了,我還以為是關清顧白他們來,沒加防備。怎麼這幾天都不露面,莫非是那天早上回去之後,越想越覺得害怕,不敢和我賭,就連見我的膽子都沒了?”

梁盼弟把瓦罐在桌上用力一放,“洗手,吃粥!我說過了不會和你這個小孩子賭什麼東西,就別做夢了。阿姐這幾天忙著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