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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不怎麼願意插手。

鄭嬋第一次來到錦衣衛衙門,緊張是難免的事,呼吸都有些急,提著裙子亦步亦趨跟在范進身後,生怕一不留神就跟丟了。范進看看她問道:“鄭姑娘,你的身子怎麼樣?我聽說你還有……”

“一個孽種。”鄭嬋毫不避諱地說道:“我壓根也沒想要,再說小戶人家的姑娘沒這麼金貴。範大老爺放心,我頂的住。”

范進本來是沒有資格審問犯人的,他只是刑部的觀政進士,自身沒有差遣,司法審問這部分上不了手。可是有徐爵的面子在,劉守有又不想參與,也就一切由他。幾個人被推到堂上,人人臉上都有傷。往日這些橫行街頭,肆無忌憚的潑皮,到了此時大多雙腿發軟,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只有朱國臣面色陰沉,依舊透著幾分桀驁之態,並沒有多少畏懼。

他的眼睛翻了翻,看到鄭嬋,怒喝道:“賤人!老子才剛剛被抓,你就找了姘頭?你肚子裡還懷著我的孩子,這樣做可曾對的起老子?”

鄭嬋平日潑辣,但是對朱國臣卻是怕的狠了。只被他看這一眼,往日種種情景浮現眼前,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縮,范進隨即用手拉住她的手,“別怕。這裡是官府,你是座上客,他們是階下囚,你看著我治他。”

他朝一旁早已等候多時的番子道:“我聽徐戶侯說,幾位都是精選好手,最大的特長就是動刑。說實話,東廠的手段我還沒看過,不知道幾位能不能演示一些,讓在下開開眼。”

幾個番子出發時已經得了命令,知道這是不能招惹的貴人,立刻施禮道:“老爺放心,小的們別無所長,就是這點手藝還湊合。您放心,保證他疼的叫娘,偏生又不會昏過去。用刑之道,最重要的是難受,再有就是得讓他清醒,三兩下打暈了便不是手段。”

幾個人捧著工具來到朱國臣面前,一人拿了個鉗子輕輕夾到朱國臣手上,朱國臣急道:“幹什麼!你們幹什麼!我可是認得……”

話音未落那行刑人已經用力一拔,第一枚指甲被生生拔出,一聲慘叫在房間內迴盪!行刑的番子不緊不慢地把鉗子移到了朱國臣第二根手指處,動作嫻熟隨意,彷彿是郎中拔牙。“到了這呢,就老實受刑,別說那麼多廢話。你認識誰也沒用,爺這認刑具不認人。爺這伺候著你,你就好好享受就好了,這是開胃點心,正菜還沒上呢……走你!”

半個時辰後。

鄭嬋已經第三次跑到外面去嘔吐了,她自從被朱國臣擄去之後,噁心可怕的事見了不少,心理素質已經比較強大,可是在東廠的專業人士面前,朱國臣那點手段根本提不起來。種種匪夷所思又殘酷無比的刑罰手段用出來,不管人的骨頭有多硬,實際都沒有意義。朱國臣在連番刑罰之下,人早已經變得血肉模糊,除了勉強能看出是個人以外,誰也看不出他本來面目。

隨著他的一塊面板被東廠番子完整的剝下,一向恨朱國臣入骨的鄭嬋也開始動了惻隱之心,希望他能馬上死掉,起碼是個解脫。

朱國臣的悍勇這時早不知跑到哪裡去,剩下的只有哀號與恐懼,他已經不知道叫了多少聲我招了,可范進沒有喊停,番子們就得繼續用刑。望著眼前這塊人皮,范進很有些興趣地研究著,點頭道:“徐戶侯說幾位本領出眾,今日看來果不尋常。這手法挺好,看看這皮子,多完整,多規矩,這才叫手藝活,沒點功夫練不出來啊。”

幾名同審的錦衣堂官,臉上的神色都不怎麼好看。他們知道範進來歷,自己這種錦衣武職,哪裡惹得起二甲進士,所以從頭到尾由著范進折騰不說話。他們在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