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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風而去越飛越高。而自己不管怎麼努力,也追不上他的腳步。只能看著他越飛越高,自己幹跳著腳,也飛不起來。

盛放潤筆費用的盒子范進交給了大姐兒,雖然不想動這些錢,但是出於好奇心,胡大姐兒還是悄悄開啟了蓋。

錦盒分量並不重,輕飄飄的,胡大姐兒只當裡面只會是幾塊散碎銀子,可等到掀開盒蓋時,人便呆住了。幾張黃澄澄的金葉子整齊碼在盒子裡,散發著充滿吸引力的光澤。

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的胡大姐兒手緊緊捂住嘴,才沒有叫出聲來,金子!居然是金子!見到這東西她先是狂喜既而大驚,最後卻流下了淚水。

進哥兒如果成了進士,又有了金葉子,就不再是自己的進哥兒,只是個雲彩裡的進士老爺。有了黃金的進哥兒,就不會再吃豬大腸了。自己只能給他磕頭,不能親近他,他身邊也不會有屬於自己的位置……

自己聽不懂他說的話,比如現在談的什麼魚肚白端硯,什麼春秋繁錄,她都不懂是什麼東西。自己只知道種田殺豬,又怎麼配的上天上的星宿。她忽然發現,自己竟是這麼恨金子,這麼恨文章,她多希望進哥兒還是那個永遠考不出頭的窮書生,這樣他就不會飛上天空直衝雲霄,還會留在小范莊,與自己廝守終老。

城裡有錢的老爺們,都會娶小,可是娶的小都是年紀比老爺小好多,又十分漂亮的女子。進哥兒會讓自己做小麼?他未來的大婦會不會是醋罈子,又不會兇自己……胡大姐兒提出了問題,卻給不出答案,只將頭埋在枕頭裡,無聲嗚咽。

雖然一夜未眠,但是有濃茶提神加上與薩世忠一見如故,范進的精神很好,感覺不出疲倦。胡大姐兒的眼睛變的更紅了,早早的起來,要為范進準備早飯。薩世忠卻擺手道:

“早飯開在我家,姑娘不必忙。令尊的事如果張家不肯完結,就讓他們找我說話。”

晉爵這時從外進來,稟報著車已經備好,薩世忠正好吩咐道:“你回頭去張家遞個話,告訴他家的管事,誰再跟範兄身邊的人過不去,就別怪我也跟他過不去了。”

范進上車時,胡大姐兒跟上來想說什麼,卻沒能開的了口,范進看看她,放低了些語氣。“晚上不要在這了,還是到你後孃那住更方便,再不就去找三姐。我最近事情多,未必每晚都回來住,你一個人在這很不安全。自己喜歡什麼就買,用銀子就拿,等我忙過這一陣,再來幫胡大伯料理事情。”

車到了薩家,學畫的人早已經到了。前來接受教導的共有十幾個人,年紀大多不小,有幾個一望而知,是文人墨客,可知薩世忠所言不虛,錦衣成員複雜,並不都是武夫。

用過了早飯,授課便正式開始。范進靠著系統的力量獲得了繪畫的能力,但是這種能力屬於外力,如何把它傳授出去,就不是范進所能掌握的。兩世為人的他,雖然有為人師的經驗,但是教授繪畫與教授戲劇是完全不同的領域,很多經驗用不上。一上午折騰下來,授課的進展並不明顯。

等到午飯時,范進還很有些惶恐,擔心著薩保對於教授並不滿意。哪知一落座之後,薩保就贊不絕聲:“範公子果然是信人,說是傾囊以授,就是傾囊以授,半點沒有藏私。我見過教人本領的,像範兄這麼盡心的,還是第一個。看來世忠交到了一個好朋友,你們以後要多來往才行。一時間他們學不會,可以慢慢來,就是範兄怕是要操勞一點。”

“不敢言辛勞二字,為護軍辦事,理當效力。實在也是學生無用,教的不得法。”

薩世忠搖頭道:“範兄別自謙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