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嘴。”
宋念仁取下帽子,摸摸頭皮說:“牛頭不對馬嘴嗎?回國前我叔叔拿了許多報紙書籍,有的還要我背下來,說回國後說話要注意。一定要用這些詞兒,不然容易犯錯誤。不過在高一一班,大家說話都很隨便的,包括老師。對了,政治老師還表揚我。說我從小在國外長大的孩子,能這麼快融入祖國的語言環境,非常難能可貴。”
孫不武說:“cāo,你聽那老頭的,他鹽都能給你賣餿。沒哪個學校要他,只有二十一中這樣的爛學校才收留了他。”
宋念仁將帽子戴上說:“我哪知道,我以為老師都是對的。當然,在美國讀書我不是這樣。回國時,家裡人告訴我,咱中華文明可是尊師重教,不準像在美國一樣對老師不禮貌。”
嘖,嘖,嘖。大家都嘬牙花。這話還不好向這傻孩子解釋。尊師重教當然是對的,但而今目前眼下有些老師還真犯不著尊敬他。但這說起來話長,一個不小心反倒教壞這孩子。
李滿屯想了想,試著循循善誘:“阿仁你看啊。梁老師呢,其他課都不管。只對兩門課,沒事給同學們指點一下。一門是英語,一門就是政治。英語呢,她還只對口語,並且不親自指點,而是叫你和老張代勞,是吧?而政治呢,梁老師是親自為同學們提綱挈領,親自為同學們劃重點。這是為什麼呢?做為老師,她總不能對同學們說,政治老師是個水貨,他的課講的太爛,我現在來重新講一遍。梁老師只能默默的做補救措施,所以說梁老師是一個好班主任啊!”
大家都重重點頭。吳痕說,梁老師在高三一班也是這樣。她看似不管同學們的事,其實是明察秋毫。同學們在學習上有粗疏的,有忽略的,梁老師都會該補上的補上,該提醒的提醒,不管是哪一科都是這樣。她不僅要懂這些課,還要深入的研究,還要細心關注。甚至包括那些其他重點高中,到了高三已經放棄的副課,像什麼音樂、美術、舞蹈,體育。能遇上這樣的好老師,那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大家都不說話了,都在深深的想念梁老師。一直沒說話的張秋生這時卻說話了:“阿仁啊,你說的那個老師姓何吧?他怎麼就不好好坐牢了?”
宋念仁說:“是啊,我們都叫他何伯。他坐牢時還泡妞,泡的竟然還是管教幹部的女兒。牛逼吧?哪像老孫和老李,泡人家老頭老太太,還差點挨人家打。哈哈哈哈——。”
這個,現在已成了李滿屯和孫不武的軟肋。生怕傳出去會成為大笑話,連忙好言好語的求宋念仁:“阿仁,這個可不能瞎說。這事就到此為止,回去提都不能提。從現在開始,我們天天陪你練拳腳,練掌法,給你當人肉沙包。”
那麼張秋生回去要是胡說怎麼辦?放心,張秋生的話沒人相信,最起碼也是將信將疑。
孫不武像思考哲學問題一樣說:“也是怪了啊,從背後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個老太太。這老太太頭髮怎麼長這麼好呢?”
“cāo,你個白痴,”吳痕從來都不說粗話,現在也學壞了:“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假髮,這你都不知道啊?你的飯都吃到肚臍眼裡去了?”
孫不武覺得是活天冤枉:“這老太太,沒事戴個假髮幹什麼?任誰在背後都看不出她是個老太太,老張不也沒看出來?他還說是個美女呢。”
第一百三十八章 伊爾庫茨克
也許張秋生幾個行動迅速,也許吳痕隱身符用的好,也許導航員的目光被機艙門在跑道上擦出的火花吸引。反正個個都很順利,五人小組神不知鬼不覺的安全著陸,並且隱沒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張秋生在前面開路,宋念仁緊隨其後。接著是孫不武、李滿屯,吳痕斷後。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前面燈光密集顯然是一個城市。這是廢話,有機場的地方當然有城市。五人小組現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