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黑朝這城市前進。
走了大約十來分鐘還沒找到大路,所以要張秋生在前面開路。吳痕漫不經心的跟著李滿屯,連神識都懶得放,前面有張秋生呢。對張秋生的真氣外放能力,吳痕非常放心。但是,事實證明,對高一一班這些傢伙必須時刻保持jǐng惕,一點都大意不得。
吳痕走著走著就踩到一個坑裡,小小的一個坑,吳痕沒放心上。可是隨即傳來一陣不好的氣味,吳痕登時明白他踩著什麼了。吳痕除了噁心外還有一點不明白,他明明是踩著李滿屯腳步走的,李滿屯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吳痕問:“老李,你踩著什麼了嗎?”
“嗯。”李滿屯回答很簡短,就一個嗯字。吳痕就鬱悶了:“你怎麼不說一聲?”
“老孫也踩了,他也沒說。”回答依然很簡短。孫不武不等吳痕發問主動說:“阿仁也踩了,他也沒說。”
下面不用問了,肯定是張秋生最先踩到,這個禍害自己倒黴了,那是一定要拉別人下水。所以他不說,宋念仁也不說,依次傳下去,最後吳痕收尾。
這高一一班的都是些什麼人啦。吳痕一邊大搖其頭,一邊大罵:“不是說蘇聯人素質高嗎?怎麼也隨地大小便?”他拿高一一班的幾個人沒辦法,只有罵蘇聯人出氣。然後在雪地上猛擦鞋底。像瘸子一樣,一腳走路,另一隻在地上拖。要不是不習慣赤腳走路,他早將鞋子給扔了。
其他人也學著吳痕擦鞋底,只有張秋生不擦。孫不武說:“老張,你把鞋底也擦擦,別你一人影響空氣。”
張秋生嘿嘿的笑:“嘿嘿,我不用擦。我踩的時候表面是凍著的。是你們把餡踩出來了。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張秋生像牧鵝人在前面走,後面跟著一群鵝,一拐一拐的走著。大家都想把張秋生打一頓,可是現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時刻,打起來必定亂成一團,要是誰掉了隊就不好了。再說,既然有一處,就說不定有二處三處。打起來的話,難免要在地上打滾,弄到身上就更壞事。
前面是一片民居,有人就有路。果然稍微繞了一個小彎,就出現一條大路。張秋生雖然不分時間場合的胡鬧,但帶路的功夫還是要佩服的。
再穿過一片白樺林,前面就現出了高樓大廈。其實所謂的高樓大廈,也就是針對九十年代初以前的中國。這兒的樓房最高也就七八層,沒有特別高的高樓。十年以後,中國隨便哪個二三線城市,十幾二十幾層高的大廈比比皆是。
天已經亮了,宋念仁用他半桶水的俄語慢慢拼著高樓上的俄文,最後得出結論,這兒是伊爾庫茨克。
伊,伊爾,伊爾,伊爾庫茨克,什麼的幹活?除了宋念仁,其他四個出發前都沒做功課。張、李、孫三個是壓根沒往這方面想。出差嘛,就是公款旅遊。儘管這公司是他們家開的,但差旅費也可進入成本稅前列支不是?
吳痕倒是想做做必要的功課。但是,一來懶得學俄語,二來妹妹說無需做什麼準備。吳煙認為哥哥跟高一一班這幾個出去重要的是防止他們闖禍,其他的不用cāo心。這些傢伙個個jīng的似鬼,跟著他們不會吃虧。人都是有惰xìng的,妹妹既然說不用準備,吳痕也就懶得做功課了。
宋念仁說:“伊爾庫茨克,在中國古代稱為北海。沒海,這兒怎麼會有海。之所以稱為北海,是因為這兒有一個湖,一個像大海一樣的湖。知道是什麼湖了吧?對了,貝加爾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