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在飯莊裡忙,因此與小綠見面的時候少,這回見著,可又因八娘吩咐急著把信送到,因此也不敢多說。
等小綠入了院,把信遞給陸十七,又回了自己的屋裡,把給陸長安做的一件新夏衫包好遞給了他,陸長安心裡甜滋滋的,想著他給小綠買的一支銀釵,因未曾料到今兒有機會見著小綠,並沒有帶在身上,便有些懊悔,一邊傻笑著接過小綠手裡的包課,一邊笑道:“我,我給你買了支銀釵,回頭得空時,給你送來。”
小綠嗔道:“亂花那些錢做什麼?我又不缺那個,平常四小姐也有賞的,儘夠用了。”
長安道:“小姐賞的,是小姐賞的,我送的,是我送的。那是我一份心意。且我如今一個月也有八貫的月錢呢,年底八小姐又有賞賜。等以後存的錢多了,我給你買金簪兒。”
“就是再有錢,也得存下來,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小綠羞道。
這般為他作想,長安心裡一暖,就覺得自己為著她當初求到公子面前,沒有求錯。
兩人正說著,就見四娘送了陸十七出來,長安忙上前行了禮,問陸十七需不需他帶封回信,陸十七笑道:“不用了,你只回去告訴八娘一聲,信我收到了就是。”
長安應了,自出府去。
陸十七便欲攜了四娘,去了大房院裡,尋大伯母說話。卻被陸四娘婉拒了:“哥哥有什麼話,自己同大伯母商議吧,我只聽你們的就是。”
陸十七這才想起,這會兒可不是他前世生活的那個年代,女人對自己的婚姻,有絕對的話語權,便笑了笑,安撫的拍了拍陸四孃的肩:“哥哥就你一個妹妹,總會什麼都為你打算好的,不過,你若是心裡有什麼想法,也定要與哥哥講,我是你惟一的親哥哥,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呢?在我心裡,什麼都沒有妹妹的幸福重要。”
陸四娘紅著臉抿嘴一笑,心裡暖暖的,雖哥哥看起來沒個正經,只她心裡清楚,這些年,他什麼都緊著自己,但凡她提的要求,做的事情,他沒有一樣不應的:“我知道。哥哥只管去就是了。總歸不管哥哥做什麼,都是為了我好。”
陸十七揣著懷裡的信,這才去了大伯母那邊。
陸夫人的丫鬟一通報,陸夫人忙讓人領了他進來,倚在床榻上笑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正有事要同你商議呢。”
“抽了個空回來的,回頭還要去曾家呢。”陸十七在陸夫人身邊坐了下來,一邊示意丫鬟們退下,一邊接了丫鬟手中的活,伸了手為陸夫人捶腿。
雖是個侄兒,在陸夫人心裡,卻如自己親生的兒子一般。且她自己生的幾個孩子年紀都大了,出嫁的出嫁,在外為官的在外為官,反倒是這一對由她養大的侄兒侄女,陪她的時間最長。又憐他們早失雙親,反比自己的兒女,更多了幾分寵愛和貼心。
也就由著陸十七給她捶腿,又見他身上有酒味,笑道:“要不要叫丫鬟們給你煮些醒酒湯來?”
“不用,才只喝了一點酒罷了,不妨事。伯母,你今兒和曾家老夫人提了四孃的婚事?”
“正想與你說這個呢,”陸夫人欠了欠身,坐直了些,“我聽曾家三夫人的意思,也是滿意我們家四妹兒的,不過卻想把四妹兒說給她家老二曾子簡,其實我瞧著,那曾子簡倒比你看中的曾子景性格更穩重些,不過我也沒應下,說到底,這事兒得看四妹兒自己的意思,再則,你這孩子我也知道,看著沒個正形兒,心裡卻頂清楚的,你既看上曾子景,就有你的道理,你與我說說,看那曾子景到底好在哪裡?”
陸十七就笑道:“其實那兩兄弟人都不錯,大伯母覺得那曾子簡好,也有道理,長輩的肯定都更喜歡子簡的性格,侄兒不過是覺得,子簡話少,穩重,偏我們家小妹也是個一般的性格,兩個悶嘴葫蘆遇在一起,這以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