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豈不是沒話說,少了多少樂趣呢。倒是那子景,性子拓落,才學也不錯,人又純善,且他把我們小妹放在心上呢,我冷眼瞧著,以曾家的門風,以後對小妹也差不了,反是把小妹說給子景,以後過日子,也輕快些。我統共就這一個親妹妹,咱們家又不愁吃穿的,不說子景以後如何出息,就只小妹的陪嫁,也儘夠兩口子過上不錯的日子了,我也不指望別的,只望小妹一生平平順順快快樂樂的,如此,子景就比子簡經強些,伯母你覺著呢?”
這話倒也說到了陸夫人心裡。
她那老頭子陸翰林,可不就是人太端嚴,幾十年夫妻了,說起話來,也沒個笑臉,叫人孤寂的很,她到也沒覺得著什麼,可到底沒意思了些,便笑道:“你這想的,倒和別人不一樣。不過今兒那曾三夫人的意思,是想把我們四妹兒說給她家子簡的,這般一來,倒麻煩了些。不行我回頭再上趟曾家的門,好好說說吧。”
“那倒不用了,”陸十七一笑,把八娘給她的信掏了出來,遞給陸夫人,“人家曾子景自己去爭取了,倒也不負我當時看中他。八妹說她三嬸也應了,明兒就會上門來呢,伯母你只管在家坐著,等曾家人上門提親就是了,總歸我們小妹也是難得的好丫頭,他們曾家求也求不來的,這般遇上了,是曾家的福氣,咱們既已先開了口,接下來,只管讓曾家忙活就是。”
陸夫人就笑道:“總歸得給人些臉面,這以後日子可是要四妹兒自己過的,這會兒我們做的讓人家心裡舒服了,你四妹兒以後和公婆小姑也好相處,何必叫她為難?”
陸十七就兩眼一瞪,極有氣勢道:“我們這麼好的一姑娘,嫁給曾家那是他家福氣,若曾家敢對她不好,咱和離了就是,還愁找不到好婆家?不是有句話說的嗎?若是和哪家有仇,只管教壞自己家女兒,然後嫁到這家去,指不定就能叫他家家破了,所以象我們小妹這麼好的丫頭,那是咱幫著曾家興家呢,上他們上門求求怎麼了?那也是幫著他們家,若不是因著曾家兄北和我交好,我還看不上他們家呢。”
陸夫人被他這翻奇怪的論調逗的失笑,伸手直捶他的背:“你這孩子,盡胡言亂語,這話話又是哪裡聽來的?我怎就沒聽人說過?也不怕人聽了笑話。”
說著,又長嘆了口氣:“想想我這心裡還很愁悵,眼見著連四妹兒也要嫁人了,等以後你也成了家,我也算沒什麼大事再要煩的啦,只四妹兒一嫁,我……”
陸十七忙道:“伯母也不必擔心這個,哥哥們不在,我奉養你和大伯父也是該的,您要是覺得孤寂,那我也早點兒成婚就是了,以後多生幾個,就交給伯母養著,到時候只怕您嫌煩呢。只您可得答應,以後就是哥哥們來接你和大伯父去養老,也不能答應的,您和大伯父若是走了,可叫侄兒怎麼辦?沒您和大伯父時時教誨著,不定我又長歪了呢,到時候可有得您二老後悔的。”
陸夫人一想到嫁女,原還有些愁悵,又被他這一翻話逗樂,便笑罵道:“你也只在我面前嘴強,到你大伯父面前,可憐的只曉得低著頭挨訓。”
陸十七心道,咱可不是怕那老頭,不過是給自己的耳朵省些事兒罷了,若他在老頭子面前也這德性,不知要多聽多少訓呢。
就聽陸夫人又道:“既是這親能成了,我也要早點兒為四妹兒準備嫁妝了,嫁衣首飾什麼的,都是從前就準備著的,我這裡也還有些體已,是單留給她壓箱的,倒是你那邊,打算準備多少銀錢,我也好心裡有個數。”
陸十就回道:“家裡的帳,都在小妹那兒管著,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有多少,就是都給她,我也沒什麼,總歸我一大男人,自己的老婆本,自己也能爭,伯母你回頭問一下小妹,看看還有多少現錢,就照著那些錢辦就成。”
陸夫人嗔了他一眼:“你有本事,伯母心裡清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