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遼國至少在十年之內,再無琮手之力。然後在兩國關係中,佔據絕對的主導權。
“可是酒的主要經營權一直在朝庭,就是有再大的利潤,又與你何干?你又何必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你從前也說過,沒有必要把自己放在火上去烤,此舉不正是把你自己推向風口浪尖嗎?”八娘不是政治家,她只是個商人,所以最關心切身利益。
“若只在南豐,又或者我只一人,只是司農司一名默默無聞的小官員,若我沒有豆油坊和醬油坊,八娘,我自然可以過的逍遙自在,與世無爭。可有時候走到什麼時候,只能說什麼樣的話。樹欲靜而風不止。其實早在你和李庸入京之前,我已是兩派拉攏的重點了。”
“你現在,已經選擇了自己所站的隊伍?”雖然道理都明白,可是八娘依舊覺得壓抑。
陸十七笑了笑,並未回答八孃的話。
八娘拾起剛才的問題:“就算開設榷場,把白酒貶賣到大遼,又與你何干呢?我剛就說過,茶酒鹽,可不是一般人能碰的。”
陸十七無奈的搖了搖頭,八娘明明聽了他剛才的話,卻還問這些,是逼著他把話說明白了,嘆了口氣,笑道:“我只會釀酒,自於如何貶賣,那是柴郡王的事情。”
得到陸十七肯定的回答,八娘默然,兩人相對無語。
半響,八娘才道:“十七哥,你深諳歷史,你說……”
“這不是我們所熟知的歷史。”
八娘也嘆了口氣。覺得這場穿越果然坑爹,你自以為是給你開了金手指的,可最後發現,那金手指不過是鍍金而已。
卻還是不死心的問:“你真的看好他?”
陸十七神情肅煞,道:“至少與敏郡王相比,我對柴正純更信任些。若無法中立,必須要作出選擇,我只能選他。”
此時陸十七倒慶幸自己與八娘解除了婚約。曾家兄弟和他畢竟不同。
說了半天話,兩人心情都有些沉重,陸十七不願意看八娘一臉的擔擾,笑道:“你也用這麼愁眉苦臉的,我倒覺得我選擇的勝算更大些。對了,你這回在泉州的事情做的漂亮,不出意外的話,必定會受到朝庭嘉獎。將來……總有好處的。”
八娘也笑起來:“我可不就是為了那點將來的好處。”
兩人說了會兒話,陸十七就要告辭,八娘終是叫住了他:“十七哥,我還有話對你說。”
陸十七回過頭,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倒有些奇怪,挑眉笑道:“什麼事情,非得留到最後說?”
八娘一時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對著陸十七那張張揚明亮的有如陽光一般的笑臉,她接下來的話,實在是開不了口。
陸十七等了半響,見這丫頭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笑道:“怎麼,還有你不敢說的話?”
“呃,”八娘一陣心虛,卻還是鼓起勇氣,道,“十七哥可還記得柳姑娘?”
陸十七臉上的笑凝住。
半響方道:“怎麼想起來提她了?”
這丫頭雖然八卦,可柳如水就是他的禁區,她從來不會拿他的感情來玩笑和試探。
看他的樣子,八娘實在判斷不出來他到底知不知道柳如水病逝的事情。深吸了口氣,八娘才道:“十七哥沒有聽到她的訊息?”
從前他也會經常找人打探的,後來知道她過的很好,也就慢慢的不再去刻意的瞭解她的情況。
相濡以沫,不若相忘於江湖。
陸十七搖了搖頭,尋問的看著八娘。一時變了臉色。
若不是壞訊息,八娘絕不會這般刻意的與他提起。
“她怎麼了?”
聲音沙啞,帶著些絕望的爭扎,還有掩不住的期望。
那種突然間很難過的感覺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