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聽,你自己還不是不敢面對心魔。”
“都說了,我沒有心魔!”法海的聲音又變得冰冷生硬。
“你有。我還能猜到你產生心魔的原因,你本來該是無情無慾的佛,卻因身在紅塵太久,心也沾染上了凡人的情感,你不敢相信,一直迴避,你怕承認,你怕你自己真的有情。你是佛,你怎麼可以有私情。”
“你!”
言白感覺到一隻充滿力量的手懸在自己的頭頂上,他一動不動,任法海示威般的動作。他會示威不正是代表被自己說中了麼。
果然片刻後,法海的手到底還是沒壓下來。他丟下一句“好自為之”便拂袖而去。
言白坐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微微笑了,不知道是在笑他還是在笑自己。
幾個月後,言白坐在一座山頂的涼亭裡盤腿而坐吐納調息。已經進入夏季,原本漫山遍野的杜鵑花早就謝了,但更多品種的花開始競相開放,盡態極妍。空氣中充滿夏季獨有的生命力和甜美的花香。他的身邊,一隻白蜘蛛動了動自己毛茸茸的腿,從涼亭石凳爬到木柱上:“你小子到底是怎麼搞的?還搞出心魔來了。”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算了算了,你不想說直說不就行了,還假模假樣地拿佛偈敷衍我。”蜘蛛精不滿地原地轉了幾個圈,忽然停下來抬起頭四處望了望,“有妖怪!”
言白也發現了,不僅有妖怪,還是他熟悉的妖怪。他鬆開腿,站起身,看見一個青衣少女和一個白衣女子正朝自己走來,後者小腹隆起,連寬鬆的長裙都遮掩不了。
畢竟幾個月前才用手臂貫穿了小夥伴的身體,言白不自在地偏了偏頭,一直等到白素貞和小青走到涼亭前,才看向她們:“你們怎麼來了?”
小青不復從前一見到言白就撲過來的嬌憨神態,不光沒撲上來,還下意識地擋在白素貞身前,直到確定言白不能越過自己攻擊白素貞,這才小聲地喊了句:“前輩。”
白素貞趕緊把她拉開,衝言白笑笑關心問道:“你沒事吧?”
言白啞口無言,還是在蜘蛛精重重的乾咳聲中才回過神來,立刻答道:“沒事……你呢?”
白素貞望著言白的眼神還是和以前一樣,充滿信任和親近:“當然沒事,我畢竟有上千年的修為了。”
“姐姐沒事可把我嚇壞了。”小青見兩人相安無事,氣氛融洽這才敢插嘴,向言白抱怨,“前輩你那時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把姐姐看成大和尚了。”
言白望著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否認:“不,我沒有。”
“那你……”
“我沒有把你姐姐錯認為法海。我……那個時候任何人出現在我面前都會被我攻擊。”
小青盯著他眉宇間的深深皺痕嚥下了衝到嘴邊的話,她本來還想控訴前輩也打傷了自己呢,那道傷痕讓她足足疼了兩個月,現下看來,那個時候的前輩是六親不認?
想起被黑霧環繞,猶如魔神降臨般的言白,小青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
還是白素貞心掛許仙,根本壓抑不住自己焦急的心情,這還沒和言白客套幾句就迫不及待地跪在了言白麵前。
她的舉動反而把言白嚇了一跳,趕緊扶起她:“你這是做什麼?”
白素貞固執地跪在地上,不顧小青地攙扶,也不管言白攙扶的力道,緊緊盯著他輕聲道:“上次你幫我取回靈芝還因此發了狂,引出心魔我很感激。但是……但是,看在我們兩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你能不能最後幫我一次?”
此話一出口,言白就明白了恐怕又是和許仙有關的事情,本來一力要扶起白素貞的力道也鬆了鬆:“你先起來。”
“你先答應我。”白素貞的眼圈紅了,這還是言白第一次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