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罈子不大,一個只能裝十斤重的酒。”酒娘搖頭笑道,五個酒罈子收在了木箱子裡,裡面鋪著稻草等柔軟的東西,避免酒罈子因為路上的碰撞而弄碎。
“師傅,還有沒有要帶的了,我幫您搬上去。”王金拿袖子擦擦額頭上的汗,憨笑著問。王金越是長大,性格越是往農家人憨厚的那方面發展,雖然對生人還有點小心眼,可是在酒娘和她爹爹面前反倒有種憨傻的感覺。
“行了,累了你一早上了,其餘的我自己做就行了。”酒娘擺擺手說道,然後回屋拿了一個小布包,拉起王金的手,放在她手中說道:“這是師傅的一點心意,你辦親事會有很多要用人用錢的地方,你的那點積蓄可不能在辦親事中耗光,那樣的話,你以後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師傅,我還有很多積蓄呢,花不完的。”王金推讓道,她平時幫酒娘幹些活兒,酒娘都會給她不少銀錢,一般剩下零頭的時候酒娘都不跟她要了,再加上每個月的月錢,她已經積下了不少銀錢,所以斷沒有再接受酒娘額外的給予的道理了。
“別拒絕,雖說你不必要像我和你師爹成親時候那樣大辦宴席,張羅聘禮,可是必要的給你家未來夫郎的首飾還是需要好好購置一番的。”酒娘把布包塞到王金懷裡,“我們不在的時候,你有空的時候幫我照看一下老宅,反正鑰匙在你那兒放著,實在沒空你就把老宅鎖上吧!”
離王金成親也就只有大概兩個月的時間了,酒娘覺得她應該沒什麼時間在老宅守著,所以也就不強求她一定天天呆在老宅。//
“我成親前還是要住在老宅那邊,我會好好看著房子的。”見推辭不掉酒娘給她的銀錢,王金就收下了,為了讓酒娘走得安心,她笑著保證道。
“你有空去就行了。”酒娘微微點頭。
之後,酒娘和劉憐兒把一些換洗的衣物放上馬車,還帶了很多幹糧供路上吃,比如一些糕點和肉乾。
去安陵這天,酒娘和劉憐兒沒有讓劉安和劉家郎君她們送,只是走之前去跟她們打了聲招呼。出發後,酒娘把車趕到南溪鎮上,僱了個車把式馬娘子,在車把式馬娘子趕車的時候,酒娘就和劉憐兒坐在車廂裡說話,給劉憐兒解悶,說說在安陵的宅院,而有時候兩人實在無聊了就頭挨著頭睡覺。
車軲轆轉了好幾天終於到了安陵,給馬娘子付了酬勞之後,酒娘和劉憐兒驅車來到酒娘在安陵的宅子。
酒娘安陵的宅子就在安陵街市最靠街尾的地方,再往西,那裡住的人家就都是大門大院的了,所以這邊做生意的人家很少,每天關門閉院之後就會覺得很清靜。
酒娘和劉憐兒走到一座院子前,院門前是一座二層的小樓,如果酒娘想做生意的話,這房子可以用來開一家小酒樓,不過酒娘暫時沒這意願。在赤陵,士農工商之間的階級差距並不嚴重,商人並不是什麼賤民,所以做生意的人也不會多受歧視。只是,酒娘暫時還找不到做生意的理由,因為她很滿意現在給趙宣半打工的狀態,她又不缺銀子,所以沒必要去受苦受累地操勞生意。
“元大娘,元大娘?”酒娘拍著大門,不一會兒就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女人身穿黑色長衫,腰繫藍色腰帶,面目清朗,雙眼灼灼,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精明能幹的氣息。
“家主,您回來了?”女人半彎腰雙手抱拳行禮道。
“嗯,因為又快到年尾了,祥源樓那邊又該催了吧?”酒娘點頭道。元大娘,姓元名升喜,是趙宣給酒娘安排的管家,她原來在信陵王府也是一個管事的,後來被派給酒娘當了管家,她家夫郎和女兒也都給酒娘當宅僕。
“祥源樓那邊來問過幾次,前兩天還來人問了。”元升喜點點頭交代這幾天的事情,然後看到酒娘身後挽著已婚郎君髮髻的劉憐兒,又行禮道:“這位想必就是主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