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這是我家夫郎,憐兒,這位是我路上給你提到的元大娘。”酒娘點頭,然後給劉憐兒介紹道。
“元大娘,你安樂。”劉憐兒侷促地問好道。
“主君安樂!您一路辛苦了!”元升喜問好道,然後看向酒娘說道:“家主和主君快進屋,我讓德容給你們燒些熱水洗洗澡解解乏?”德容是元升喜的女兒,一般負責打掃宅院的衛生等雜事,而元升喜的夫郎是宅院的廚郎和裁縫。
“嗯,走了這麼久的路,我都快累壞了,解解乏正好。今兒個我先歇會兒,你等會兒去信陵王府給王女報下信,說我來安陵了,我明兒個再去王府拜訪。”酒娘揉揉痠痛的手臂,說著今天的安排。
“喏。”說完,元升喜就退下了,臨走前還去了門外把馬車安置好。
“小九,這裡真是你家嗎?”劉憐兒拽著酒孃的袖子低聲問,神情有點不安,雙眼盯著酒娘。
“錯,是我們的家。這裡也是你的,你可是這裡的主君。”酒娘糾正道,她知道劉憐兒沒見過這樣的宅院,畢竟劉家莊家家自給自足,在沒分家前,一家人住在一起,一般住得都很擁擠,而當家裡的孩子都長大成人成親之後,她們一般就會跟母父分家單獨住。所以,劉家莊那邊的人住的宅院實在說不上大,而且多數都是茅草屋。劉家莊除了酒孃家的老宅,幾乎沒有一所像這裡這樣的紅磚綠瓦的房子。另外,劉家莊家家戶戶住的都是本家人,並沒有作為奴僕存在的人,即使有家僕的人家也都是在鎮裡住,劉憐兒並沒有和那樣的人家有過交往。所以,劉憐兒一時間不適應,面露不安是正常的,不過作為妻子,酒娘有責任好好安撫劉憐兒,給他一些真實感。“這裡住的只有元大娘一家人,元大娘是管家,管理各項雜事,元大爹是這裡的廚郎,負責做飯,而德容則是做事的。你儘管安心,元大娘一家人都是好人,不會欺負你這個生主君的。”
“我還是覺得很不習慣。”劉憐兒嘟嘴道。
“慢慢就好了,如果實在不習慣,你也可以按照在家裡時候的樣子做事,一個人做不好的就找元大爹幫忙。”酒娘牽著酒娘走過一扇門,走到後院,就看到元家郎君端了盆水要倒掉。
“家主,主君安樂,我剛還想著家主您什麼時候來呢,我家那口子就跟我說你們到了。”元家郎君倒了水,拿著空盆站著說道。他身穿淺綠色的麻布衣衫,頭上帶著一塊頭巾,面容和善,笑得開懷。
“元大爹,你忙吧,我帶憐兒進屋歇歇。哦,對了,還有飯菜嗎?我們吃了一路的乾糧,我都快吃吐了。”酒娘正想帶劉憐兒回裡屋,肚子卻突然咕咕作響。
“我這就去給你做。唉?您帶來的東西呢?”元家郎君說道,然後看酒娘和劉憐兒空手進屋就問道。
“都交給元大娘去辦了。”酒娘說道。
“哦。那我這就做些飯菜過來,等會兒我讓德容把熱水送屋裡去。”元家郎君說著就去廚房了。
酒娘帶劉憐兒進了最後面的房子,裡屋正中是廳堂,往右走就進入臥房。目前,臥房裡的床上空無一物,不過這屋裡的環境倒是打掃得很乾淨。她讓劉憐兒先坐椅子上歇歇,然後轉身去櫥櫃裡拿被褥。被褥並沒有潮溼的味道,想必才曬過不久,酒娘直接鋪上被褥,床單,然後又拿了兩床被子放在床上。
“憐兒,累不累?如果累得話可以先睡會兒。”酒娘問道,她的手拂過劉憐兒的額頭,把快遮蓋著眼睛的碎髮拂開。
“嗯,我先睡會兒,你半個時辰後叫我。”劉憐兒點頭,然後坐上床。
“好,你安心睡吧!我有點餓了,等會兒先去吃飯了。”酒娘輕聲說道,然後去櫃子裡拿了件東西,扔到劉憐兒懷裡。
“你怎麼這裡也有毛熊啊?”劉憐兒驚訝道,摸著手中觸感滑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