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時間導致二次惡化,我很擔心你的身體能否撐到最後結束安然無恙離開。”
奧德里奇眼睛盯著焦痕處處的傷口,用力擠壓破裂,裡面流出來的鮮血果然帶有不祥的暗青,儘管顏色淡化許多,可是劇毒發作的速度極快,亡靈騎士纏繞黑煙的符文劍的邪惡歹毒由此可見一斑。
“你想怎麼辦都隨你!”臉色蒼白,額頭泛出冷汗的賽爾轉頭朝向其他人,目光移到知根知底的索林,“我擔心撐不住,給我一根木棍。”
索林立即轉身四下搜尋,不過片刻,就在古堡廢墟的二樓窗臺找到更合適的枯藤,剝去外面滿是瘤子凹凸不平的樹皮,露出裡面充滿樹汁的莖幹。
賽爾接過藤條,向韋斯利重重地點了點頭,“來吧!”隨即將它一口咬住。
奧德里奇有點想笑,不過他毫不猶豫地撕裂施法者肩膀變得焦黑已然“癒合”的傷口,嘴巴湊上去用力吮吸。
比下水道腥臭的穢物還古怪的味道,直接灌進特里斯的鼻子裡,他皺著眉頭,轉頭吐掉。只見一團紅綠墨水混合後的唾液砸在地上,具有輕微的腐蝕性,在古堡廢墟的磚石留下淺淺的小坑。
如是再三,奧德里奇從傷口吸取並吐走的唾沫,劇毒的暗綠越來越少,直到第十二次完全變成新鮮的紅色血液,顯然毒素已經祛除乾淨。
芙莉爾好心地用闊葉捲成漏斗收集了不少露水,看見“韋斯利”施救成功卻滿嘴都是血腥,立即雙手捧著來到他的面前。奧德里奇不客氣地接過,啜飲小口洗漱嘴巴,直到味道淡化為止。
“行了!至少傷口的餘毒已祛除乾淨,作為冒險小隊唯一的施法者,你的安危與否每一個人都很牽掛。不過,尊敬的賽爾先生,你得有施法者的自覺,待在最安全的地方為夥伴提供法術支援,而不是像我和索林那樣衝在危險的鋒線。”
失血導致臉色越發蒼白,當他張開嘴巴,幾乎咬斷的藤條掉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賽爾吐了幾口木渣,輕輕點頭:“我明白!謝謝你的忠告。韋斯利,尊敬的騎士,一切都怨我的短視和無知,急切地想要殺死亡靈騎士獲得更多的施法源泉,渾然忘記雙方的差距。”
奧德里奇卻不想看見這次遊走生死之間的打擊令賽爾失去信心,想方設法給他打氣鼓勁:“墓園的枯骨骷髏、腐爛殭屍,各有各的缺陷,我們應付下來可謂輕輕鬆鬆。或許過於順利的緣故,陸續出現的浮空幽魂,由於免疫物理攻擊,對冒險隊伍造成很大的壓力。當我們顯露施法能力後,甚至作弊似的融合成一體三身的不死怨靈,可是在隊伍默契的配合之下,不是照樣讓它永遠地消亡嗎?當然,四階亡靈戰士獲得骸骨馬,飛越性地轉職成為亡靈騎士,即使聯手也不是它的一合之敵,不得不選擇戰略轉進。不過,最後勝利依舊是我們,善於利用環境創造出逆轉的陷阱將它埋葬坑殺。這些腦子乾枯腐朽的不死生物,怎麼會是精誠合作的我們,冒險小隊的對手?”
賽爾沉吟許久,臉色好看許多,顯然被“韋斯利”條理清晰的解釋(嘴炮)說服了,儘管他知道其中大部分功勞得歸於品德高尚,令人不得不佩服和尊敬的騎士,不過當韋斯利願意將戰果毫不見外地分潤共享,他以及索林等人都閉口略過不提。
瓜分亡靈騎士的戰利品的時候到了,那柄纏繞黑煙的符文劍最顯眼,可是除了資深者韋斯利,沒有人願意持有蘊含很高濃度負能量的利劍。
同樣性質的亡者鎧甲,也因為長期浸潤對活人來說絕對致命的屍毒而不受歡迎。賽爾知道用火烤過整副盔甲,會祛除殆盡變得安全,不過被殭屍之斧幾乎斬成兩半的殘片,他可看不上眼。
有些破爛的圓盾,生鏽的鐵手套,帶馬刺的銅底靴,這些小件雜物成了索林等人爭搶的戰利品。不出奧德里奇的預料,芙莉爾穿上了銅靴,儘管有些寬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