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腳,卻撕下很多布條充當鞋墊。索林要走了連小臂都包裹住的鐵手套,以火燎燒後有些焦黑,皮革質地的活釦變成灰燼,他就撕下布條續上。遊蕩者曼迪將圓盾系在背部,儘管保留裡面的橫擋有些不適,不過必要時摘下套在手臂上,絕對是很好的防護手段。
唯一沒有收穫的只有賽爾,不是他不想爭取自己的那一份,實在是自己的眼光和要求有點高,對於殭屍之斧劈成兩半的鎧甲,奧德里奇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不過他想起此前看過的披甲的骸骨馬,立即轉頭翻動岩石,將碾壓成一堆骨片的亡靈坐騎殘骸完整取出來。
按照索林的前例,將寬厚的馬鎧過火淨化,奧德里奇也不怕燙手,拎起來抖掉上面的黑灰,看見無數魚鱗似的甲片以鐵絲串連,有些為難地搔了搔頭。
最後多虧賽爾的提點,或者應該說看在盡心盡力的韋斯利的面子上,直接削掉馬鎧的頭部護鼻部分,往自己身上套穿,再用灼熱的騎士劍齊膝削走,簡單輕易地完成改制。
重達二十斤的鐵甲,可不是體弱氣虛的賽爾能夠承受,勉強走了幾步就吃不消,最後還是落到索林手裡,保持體力的他穿上後行走自如,被韋斯利狠狠地誇讚一通,聲稱冒險小隊終於擁有一位合格的重灌戰士。
接連永久消亡了兩頭高等亡靈,墓園似乎陷入沉寂,不過謹慎的賽爾等人滿足於眼下的收穫,又覺得傷疲在身影響狀態,因此並不願意繼續前進探索。
四階的亡靈騎士就已如此棘手,差點沒把整隻冒險小隊賠進去,奧德里奇估計勝算極其有限,沒有繼續堅持自己********的理念,轉而開始在古堡廢墟搜尋賽爾等人沒有光顧的地方,打算利用自己敏銳的感知撿個大漏。
筋疲力盡的施法者就著朽木、碎布升起的火堆取暖,好心的芙莉爾陪著他小聲說話解悶,索林利用又回到手上的騎士劍為芙莉爾削制標槍,將三股細嫩的藤條束縛成軟鞭,簡直爭分奪秒地把這段來之不易的閒暇時間充分利用。
至於曼迪則很好奇“資深者”的行動,有意無意地跟在他的身後,至少把韋斯利的行蹤納入視野裡才能安心。
奧德里奇對此毫無意見,以他的實力根本不理會毫無敵意的“眼睛”,他只是遵循自己的理念行動,因為他對這座古堡廢墟有些意外地熟悉,或許應該說曾經在記憶中目睹過它的原貌。
可是任由他如何攪動腦汁,都無法從往昔的時光長河中拾取沉澱在河床上的珍珠般的寶貴記憶片段,腦門青筋直跳,騎士頭疼似的揉著額頭,過了許久才緩過勁來。
既然失落遺忘在腦海深處,奧德里奇乾脆略過不想,他提著遍佈暗紅鐵鏽的殭屍之斧,從古堡廢墟的三樓,逐層搜尋賽爾等人可能遺漏的偏僻角落。不過,很可惜,特里斯能想到的地方,手腳勤快的曼迪絕對不曾忘記光顧,除了積累多時的厚厚灰塵,什麼都沒有發現,即便隨處可見的蜘蛛網,似乎也成了難得的稀罕物。
直到奧德里奇在塔樓廢墟的磚石深處找著一本殘破發黃的家族日記,由於莎草紙年歲久遠後易碎的特性,他小心翼翼地翻動,似乎想從隻言片語中找到有用的線索。
歲月模糊了記憶,同樣也使平凡的事物悄聲無息地消失,發黃的紙張上只有寥寥無幾的模糊字句,嚴重風化的緣故使得大部分內容永遠消逝。
“不!並非絕對,通常使用的墨水只有兩種配方,由磨地很細的煤粉與松香之類的樹膠製作的碳墨水,另一種比較複雜卻很常用,用於含有鐵的成分能夠長久保留而倍受歡迎。只要用稀釋的硫酸浸透,就能把日記上的內容大體還原出來。可惜眼下卻沒有相應的合適環境,還是帶出去外面研究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