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顯然陸地之王的騎士並不能很好地適應顛簸起伏不定的船上生活。
沒有乾嘔地胃中空空,就已經比大多數人強了,不想讓水手看笑話,強行忍著的感覺並不好受。
夜晚,選擇睡在吊床上的奧德里奇已經適應不期而至的擺盪,他難得睡了個好覺,不像床鋪上的騎士,翻來覆去總是難以入眠。
用了三天時間,企鵝號的新人菜鳥總算能夠吃得香、睡得著,談笑自如地交際,結識組成小圈子,然後利用寬敞的甲板和繞繩木樁磨練武技。
陸地步騎作戰與接舷戰完全是兩回事,他們得從頭學起,所幸的是基礎打很很牢,資深水手稍微提點、示範,應徵召令而來的騎士、冒險者、罪犯以及所有野心勃勃之輩,很快如魚得水地再度活躍。
在此期間,奧德里奇剋制地展現出部分實力,儘管沒有動用任何一種騎士技,他的身邊也不斷聚攏有眼力的人,畢竟世上真正的傻瓜沒有幾個,而特里斯對這些抱著相同目的接近他的人還不怎麼信任,至少不敢把自己的背部交給他們守護。
有人私下傳言,說奧德里奇實力太強顯得有些難以接近,相信並離開的人不少,不過也有幾個人堅持下來沒有動搖。
同樣來自日益沒落的鄉下莊園,有過半年冒險生涯的戒律騎士菲爾斯。巴根,守著貧窮誓言,真實年齡才三十二歲,卻比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還老成,鬍子拉碴,落魄地連衣服都打著補丁,不過眼神很銳利,就像冰冷的刀鋒,時常在別人的脖子、要害處掃來掃去,沒有幾個人能忍受,因此顯得有些孤高、不合群。
只有相同出身的特里斯能夠理解巴根騎士的苦悶,而且寬容地任由他跟在身邊寸步不離。相處的時日久了,從平常的言談,同樣瞭解奧德里奇的遭遇,菲爾斯不免有些唏噓,然後毅然選擇抱大腿。
對於以利益以及將來的收益作為紐帶,奧德里奇並不怎麼認同,不過暫時沒有人能夠比自己出更高的價錢,因此默許將菲爾斯。巴根收入麾下,以自己的家族之名起誓,允諾在清道夫工會留一席之地。
另外兩個落魄騎士也是如此,要不是這重身份,特里斯也不會予以接納,至於其他見機再度接近的冒險者,或是別有用心的人,想要叩開奧德里奇的心門就難了。
順風航行了十天,企鵝號以及其它加厚船板,新增弩炮等利器的戰船在沿海城市白帆港休整一天後,補充淡水以及食物,隨即向茫茫大海駛去。
北海三國從隱秘渠道得知訊息,不過卻沒有在意,西土諸城都是旱鴨子,對於海戰充其量只是門外漢,冰雪聯盟中最強的達馬克國,無論貴族還是平民都對此嗤之以鼻,只是派出二十艘戰艦,跟隨貨運船隊維持著航線安全,當然船上必定至少有一位血腥百夫長。
哈羅德人的百夫長,也就是擁有以一敵百實力超凡的狂戰士,他們和西土高地野蠻人同屬於英雄後裔,只不過分開的時間太久了,久到所有人都忘記還有一支血緣的遠親。
企鵝號等戰船撒網似的分開搜尋,機運少女維特利亞始終眷顧著奧德里奇,在毫無收穫地渡過三天釣魚競賽後,在一座疑似北海航線貨運中轉的小島發現十四艘貨船組成船隊。
甕中捉鱉的感覺真好,不過企鵝號的首領——來自伊斯特伍德城衛軍,某位資歷深厚的騎士長,沒有打算呼喚友艦幫忙,而是選擇單幹。
貨運商船倉促改裝的企鵝號,披甲的肥壯身軀順風切進港灣入口,毫無顧忌並蠻橫地升起海盜的黑帆,很快引來護衛船隊安全的龍頭戰艦。
船舷兩側長槳撥浪逆風而行,迅速接近準備充分的企鵝號,“噗通……噗通”固定在甲板上的弩炮開始發力,石彈翻滾著順風砸向達馬克的戰艦,多數落在狹小船身的兩側,激起高高的水柱,當然也有幸運地偶爾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