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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屋內忽地響起一聲輕喚,“請你放了這位呂先生!”正是久久不語的楊清鈺忽然發話,她聲音雖低,卻顯得極是堅定。

譚英揚頓住身形,扭過頭來,大睜著血紅的雙眸痴望著她,冷笑道:“乖侄女,我怎地忘了你?”想到自己不知何時便會再被魔天七煞中的人物趕上,今後便是九死一生,他心頭火起,搖搖晃晃地向楊清鈺逼來,喃喃道,“老子踏上這條不歸路,全拜你老爹所賜,嘿嘿,父債女還,你也該給老子些樂子……”

飄搖昏黃的燈影下,楊清鈺覺得他那笑容猙獰可怖,驚道:“你、你要做什麼?”一股寒風擾得那燈焰撲閃一下,楊清鈺驚叫聲中,已被氣勢洶洶的譚英揚壓倒在身下。譚英揚似喘似笑地道:“乖侄女,可怨不得譚叔了。你這花容月貌,到了錦衣衛那裡,還不是白白給人糟蹋了。與其給了旁人,不如給你譚叔……”一邊氣喘吁吁地笑,一邊撕扯著楊清鈺的衣衫。

呂方驚呆了,用力大喊,聲音卻只在喉嚨裡咕嚕,無法吐出來。呂方嗚嗚狂呼,一口又一口的熱氣自腹中湧起,直撞到喉嚨下,給壓下去,又更加洶湧地撞上來。他的雙腿雙手不能動,但腰板還有氣力,便猛烈地撞擊桌腳。咯吱吱、咯吱吱的撞擊聲一下比一下猛,聽起來像是猛虎狂怒時磨牙吮血的聲音。

譚英揚給這聲音攪得心煩意亂,竟覺興致大減,罵道:“死窮酸,老子若不是要將你拿到錢大人處領賞,早就一刀宰了你!”一扭頭,不覺吃了一驚。原來呂方的眼角都滲出血來,他臉上只有雙眸能動,此時竟掙破了眼角。一股說不出的怒氣如刀一般噴射過來,竟襲得譚英揚肝膽一縮。

見呂方兀自拼命挺腰撞擊桌腳,桌子給他碰得搖搖欲墜,那燈盞都要掉下來了,譚英揚大罵一聲,自床上跨下來,飛腿揣向呂方腰間。譚英揚原想將呂方腰間穴道封了,但他慾火攻心之下,又兼呂方挺腰亂撞,這一腿竟踢得歪了,印在了呂方胸前。呂方仰面躺倒,忽覺一股怪力蔓延開來,被封住的四肢竟有了些知覺,但胸口捱了一腳,奇痛徹骨,一時掙扎不起。“死窮酸,”譚英揚嘶聲狂笑,“你要死也得看完這場戲!天理便是個球,先讓你看看老子的天理!”

“譚英揚!”呂方忽覺一口熱氣衝上,一聲大吼終於迸出了喉間,“你枉——稱——俠——義!”原來適才譚英揚那一腳踢錯了位置,陰差陽錯地竟解開了他的麻穴和啞穴。此時四肢雖酥麻未退,但這一喝憋悶已久,悲憤之情動乎肺腑,聲勢之猛震得屋中燈芒都簌簌發抖。

饒是譚英揚內功深湛,也給這喝聲驚得心魂慄慄發顫。一凜之際,他猛地覺出身周浮動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殺氣。“什麼人?”他跳下床便去拔刀。那刀從來都在他腰間形影不離,偏偏此時剛脫了褲子,這平生最熟稔的動作居然走了個空。

還來不及回頭,背心便覺一痛,也不知什麼利物紮了過來。譚英揚驀地怒喝一聲,渾身筋骨俱抖,內力舒張,逼得那利刃向旁滑開。只聽砰砰悶響,聲如裂帛,一道人影飄然轉開。譚英揚回過頭來,睜著通紅的雙眸獰笑道:“雞鳴狗盜?呵呵……果然是雞鳴狗盜!”

躥進來的人身子矮小,渾若侏儒,怪笑道:“譚大俠好厲害,苟老道刀底下的獵物還能逃出去,你算頭一個。”他道人打扮,手上拈著一把形狀怪異的短刀,那刀頭還滴著血。一陣陣劇痛自肋骨傳來,譚英揚知道自己的軟肋受傷頗為不輕,但此刻卻不敢低頭去瞅,臉上還掛著笑意:“苟道人才是好本事,何時到的?譚某竟全然不知。”

苟老道笑道:“譚大俠慾火攻心,哪裡有心思照顧旁的。嘿嘿,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