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或許會死,**黨會覆滅。”
“但蘇俄的野心呢?會消失嗎?到時候他將把手伸到哪裡,就非我們能控制的了。你別以為蘇俄能送一批軍火給**黨,就以為他們能一直送。這裡面是有著極限的。我們要在他們花費了大量代價,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一舉擊垮,才能取得我們的優勢地位。”
早在當初,陳澤搞的那些小動作,鍾泱就不贊成。沒什麼效果不說,還徒被人恥笑。勾結軍閥這種名聲,還是很能唬人的。至少國內一些所謂的有志青年就信了,在各地也有些同情**黨的報紙公開對陳澤進行指摘和謾罵。
事情雖小,影響卻惡劣,天宇集團對外省的招收人才工作,也因此而陷入了困境。孫逸仙在政治舞臺上的號召力,絕對不容忽視。
“我始終有些擔心,蘇俄的舉動讓我心生顧慮。畢竟對方是一個雄踞歐亞兩洲的巨獸,我對於未來的戰爭,沒有信心。”陳澤以前就生於北地,對於俄羅斯這個殘忍狡詐,無情無義的兇暴民族,實在是亦恨亦怖。
這種壓在心間的恐懼,作為並非此時空的外來者,鍾泱自然沒有這樣的感觸。
走過身去,拍著陳澤的肩膀,鍾泱神色安然,笑著說道:“不必擔心,我們有著裝甲部隊這樣的底牌,只要不是面對某個列強的傾力來犯,就無需畏懼。”
對於王立文正在訓練的這支強大隊伍,陳澤也有所耳聞,甚至還抽空去參觀過一次。不過對於世界軍事態勢還並不十分了解的他,自然難以體會這種武器的威力,也難以明白裝甲部隊的意義。
李宗仁也曾在鍾泱面前感慨,手上有著這麼一隻部隊,以中國當前的各大軍事隊伍,誰來誰死即使僅僅用一個庸才來領導,打輸的可能性也不大。
“唉,發現對於這些事情我越來越力不從心。當初和沈鴻英的交易是這樣,和楊希閔以及劉震寰的交易,也是這樣。”即使鍾泱說了這麼多,陳澤也依舊有著擔憂。
從身份上來說,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商人,貪生怕死乃人之常情。而在此之前,也因為野心的緣故,想要聯合軍閥來抵制**黨,妄圖把孫逸仙的勢力趕出粵省,哪知道最後還是失敗收場。白白浪費了不少資金和軍火,更落得個勾結軍閥殘害市民的名聲。
以孫逸仙的性格和手段,不把廣州的慘狀賴在陳澤身上,他也不用繼續姓孫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對人對事(二更)】………
陳澤和鍾泱兩人,離開了屋子,走到一處開滿了梅花的院子裡。地上鋪著瑩潤如玉的鵝卵石,蜿蜒曲折的小徑,頗有通幽之意。
經過了一個冬天的積累,梅花養精蓄銳,一到春天,陽光溫暖,春風拂面,空氣溼潤,便萬物萌發,這花自然就開滿了此地。
二人比肩而行,邊走邊聊著,陳澤經過了連月來的挫折,總算認識到了他自己在政治上的缺陷。鍾泱雖也不擅此道,但卻能靜下心來,選擇厚積薄發,以力破法。
“泱,你說為何楊、劉人如此之言行不一?當初我曾與他們相處過一段時間,卻也沒看出他們有如此殘暴的本性。”說著這話,陳澤的眉頭便擰在了一起,顯然有些懊惱。
他嘴中的楊、劉,正是楊希閔和劉震寰。這兩個人飽讀詩書,待人接物也有禮有節,並非殘暴和孤戾之人。原本還對二人抱有期望,甚至送上了不少軍需物資,包括小口徑的步兵野戰炮。
但怎奈真正讓陳澤灰心喪氣的,正是楊希閔和劉震寰這二人。從劉浩然那裡得來了關於這兩人的資料,並且有親自的接觸,這才引為助力。
軍火和糧餉,無一不給,陳澤把倒孫的希望,寄託在了這兩個人身上。但哪裡知道,後來的事情卻讓他後悔不已。
看著陳澤鬱忿不已的神色,鍾泱輕聲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