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早已為他留了位置。”
真服了,三天後,加上她現在能突破拿到的靈力,也才堪堪到元嬰。
她拿什麼殺這掌門?拿她這一身共產主義階級的貧窮嗎?
隨之遊蹙著眉頭。
不知為何,閻王見她如此,竟沒忍住繼續問道:“你為何非要對你的宗門下手?”
隨之遊道:“這人卡我學位證!”
閻王道:“什麼?”
隨之遊說:“算了,我的文字你不懂。”
閻王:“……?”
“若你殺不了呢?”
閻王又問。
隨之遊嗤笑了聲,顯露出幾分張狂,“沒有我殺不了的,只看我心情罷了。說不定,改日我想開了,就放那掌門一條狗命。但恰巧,我轉世至今,只想搞點大新聞。”
她話音落下,清冷劍意陡然襲向閻王,堪堪停在他眉心,激起他額前黑髮。
閻王瞳孔驟縮,緊接著便聽見她輕巧的話音。
“你看,若是我想,你這閻王也得換人做。”
隨之遊笑出來,又立刻收起劍意,唯恐這片刻的裝杯被誰察覺。
閻王面色有一瞬的蒼白,心臟狂跳。
這劍意何等凜冽肅殺。
一劍橫行萬里長,不知何處是神光。
她說得不假。
不過,她怕是不敢用的。
這麼想,他便又覺得好笑,問道:“你的心魔與執念是什麼?”
“我以為你會偷看,竟沒有麼?”
隨之遊反而詫異了。
閻王低笑,“我試過了,唯有你的不行。”
他又說:“倘若你不願意,也無事,只是我多嘴罷了。”
“無妨。”隨之遊索性停止了調息,她支著臉,大有指點江山的意味,“想當年,也不是我吹,是天道都想讓我成神。但是呢,我這人吧,天生傲骨你懂吧?就是那個,那個句子什麼來著,就是,忘了。反正我呢,天生就是個二五仔。”
閻王心驚膽戰地聽著她這沒文化的話,小心翼翼道:“你是想說反骨?”
“哦對,反骨,差不多意思。”隨之遊繼續指點江山,手臂揮舞起來,話音瀟灑,“誰也別想教我奴顏卑骨。”
……如果是以前,他必然又覺得她在吹噓。
但想起仲長狸幻境的畫面,他便相信了。
既然如此,又何苦證道。
他想。
但隨之遊彷彿看出來他的表情一般,笑道:“我證道,只為證大道荒謬。”
閻王回味了下這句話,不敢再多問,唯恐折損氣運。
隨之遊也不多說,繼續調息。
閻王卻生出惻隱之心,低聲道:“謝疾近日已下界,為治理八海之亂。”
隨之遊睜開眼。
他又說:“他對你情誼如此深厚,想必幫你遮掩些用劍的痕跡,並非難事。”
隨之遊道:“懂不懂什麼叫一劍霜寒十四州啊?我一出劍,萬一修仙界全炸了,新仇舊怨都來找我怎麼辦?”
閻王:“你倒也沒有這麼出名吧?”
隨之遊:“別說了,我怕你被我的粉絲們衝。”
閻王:“……?你說話方式倒真是令人不懂。”
隨之遊腦子活絡起來,心想該怎麼找到謝疾。不過比起怎麼找,更憂慮找到後開場說什麼好。
師傅,那年杏花微雨,我動手捅了你,或許一切都是錯的?
師傅,你還記得幾百年前,大明湖畔捅了你一劍的隨之遊嗎?
師傅,我想和你睏覺……嗯!?
隨之遊暗暗將這亂七八糟的話唾棄了一遍。
而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