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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門弟子卻都一心守護南陽派,不說南陽派幾個實力尚可的長老與掌門,善見吸食了眾多妖力靈力,如今距離成神也只有幾步之遙。

亂戰中法術熒光橫飛,密密麻麻的御劍弟子們對拼近戰,丁零當啷之聲不絕於耳,時不時有些被重傷的弟子如同破布娃娃一樣從空中掉到地上,又被一群搞後勤治療的弟子抬走治療。

幾個法術高深些的弟子和善見妖道打得不可開交,幾個長老們被無數雜魚弟子圍在其中卻越戰越勇。

江危樓一邊施法攻擊往日的同門,一邊觀察著己方的人,卻見他們大多在接受治療,而參與戰鬥的弟子們人數愈發少了,南陽派的弟子們卻仍有數百人能繼續戰鬥。

這番現狀他也猜到,並不驚慌,只等鴻蒙派的人來。

沒多時,一個弟子湊近他耳邊低聲道:“危樓師兄,鴻蒙派的人約有一刻鐘趕到,只是——”

江危樓嘆了口氣,心知恐怕鴻蒙派也沒重視目前的情況,便問:“幾人?”

弟子低聲道:“兩人,但聽說是劍尊繼承人及其徒弟。”

江危樓微微閉眼,壓下眸中暗色,打斷了弟子,“那也只得我出手了。”

弟子大驚:“可是,危樓大師兄,天機縱橫之術乃……”

他見江危樓神色如此嚴峻,聲音也小了些,壓下了後面的話。

江危樓拍了下他的肩頭,“我便去了,若有不測,你便通知其餘弟子,讓他們休養生息且先退下。”

弟子不敢說話。

江危樓轉身離去,背影蕭索,腳步堅定。

他一面走著,一面施術,墨色天空劈下幾道驚雷,散發著妖異紫紅。

在場眾人驟然驚起看過去,卻見如皎月之姿的白衣少年眸中金色符文轉動,雷光映襯得他顯出幾分詭譎神秘來。

不到一息,如烏雲散去,陰霾的墨紫天空中繁星驟出,卻又近乎反常般擁護者一輪彎彎明月。

此為天機·摘星戴月,此術若是啟動便需耗損八百年壽元。

江危樓如今只剩千年壽元,但他並不猶豫,只是惋惜——日後與隨優相處之年歲恐怕不多了。

他正欲啟動法術,卻聽見一道通傳的聲音。

“鴻蒙派,劍尊繼承人——隨之遊已前來。”

江危樓並未停止腳步,卻又聽接著便是一道帶著點輕浮和挑釁的聲音,“喲,好久不見,過得這麼拉了啊?又要燒命了?”

他驟然睜開眼睛,眼眸中金光浮動,卻又含幾分驚詫。

少女御劍乘風而來,風吹她的長髮,漂亮的面容與隨優三分相似卻更勝幾分,但那得意時的小動作與隨優卻如出一轍。

她背後豎著三把光芒各異的劍,其中一把陡然扎入他的肩膀將他狠狠擊飛,使得他飛起被釘在一棵古樹的樹幹上。

紫紅的天空一閃,便又恢復了原狀,這場獻祭壽元的法術被迫中止,江危樓差點被反噬陡然吐出一口血。

他握住劍刃,感受著肩膀的疼痛,想要拔下卻毫無辦法。

隨之遊身形如鬼影般陡然浮現於戰場中,背對著他,話音微冷,“這南陽派就值得你這麼惦念?我真煩死了,今天都得給老子死。”

江危樓微愣,立刻意識到,隨之遊又誤會了——她竟以為自己是站在南陽派一方的。

他道:“你——”

然而未等他話音落下,卻見隨之遊早已祭出青藍色的劍,如同厲鬼附身般。

漫天劍影以破竹之勢從天隕落,又如流星降下,精準穿過南陽派弟子們的心臟。他們甚至尚未反應過來便僵直著從劍上落下。

霎時間,戰場被噴薄的液體染紅,地上連下腳的空餘都沒有,放眼望去便只剩濃重的赤紅。失去主人駕馭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