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所以便對周宜說:“不用了,你走吧,我自己可以的,更何況還有蘇言。”
周宜神情一僵,想反駁,但最後還是聽從了周景自己的觀點。
他還正在工作,全劇組的人都在等著他,哪怕他很大牌,這樣的情況其實已經是破例。
所以周宜又跟周景交代了幾句,然後便像來時一般匆匆離去。
周宜走後周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而是照著平日的作息,開始去找護士復健。
當殷向北風塵僕僕的走進之後,看到的便是周景只靠一個腿支撐自己的身體,顫顫巍巍在護士的指導下進行復健的場景。
一個不小心,周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殷向北下意識的就想上前去扶他起來,卻被護士拒絕,要求周景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
周景緩慢的支起自己的身體,額前盡是汗水,但卻硬著咬著牙,一點兒不鬆懈,在場的其他人都為他堅強的意志力而感到震驚,只有殷向北看到這副場景,心中是說不出的酸楚與悶痛感。
如果有依靠,誰還會堅強至此。
在過去的二十幾年裡,周景到底是經歷過多少不該經歷的苦,才會變成今天這樣。
殷向北無法去追尋答案,因為這些苦難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源於他的冷漠,他的不在意……
第66章
殷向北在門口等了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裡,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周景,沒有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可週景,明明知道他的存在,卻從沒未回頭看過一眼。
殷向北不知道從前在一起的日子裡,他是否也像今天周景這樣對待他那樣對待周景,可他確確實實感受到了一種從內心深處散發出的憋屈。
從小到大,習慣了被人仰視的殷向北,第一次被人忽視到這種地步。
然而對於殷向北來說,他所在意的遠遠不是忽視這樣單薄的原因,而是因為周景那雙眼睛裡,不復從前溫情,如一潭死水般空寂。
一個小時後,周景終於大汗淋漓的結束了復健。
殷向北就站在房間門口等著他,靜靜地,一言不發,只是站在那裡,就散發出一股攝人的氣場。
比起前段時間,他的身體雖然消瘦了些,眼神卻更顯銳利。
那醫生與護士老早就看到了門口的殷向北,於是復健一結束,便雙雙很識相的離去,至於周景,則是不急不緩的在房間裡繼續做一些簡單的動作恢復氣息。
殷向北等了五分鐘,還不見周景出來,便忍不住上前幾步,站在周景面前。
周景只覺一片龐大的黑影擋住光線,卻沒有抬頭去看。
殷向北道:“為什麼要一聲不響的離開?”
周景沉默了一陣子,方才抬起頭看向殷向北幽深的眼眸:“我要去哪裡,似乎不用經過你的同意。”
殷向北愣了愣,似乎是沒想到周景會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他原本以為,周景一定會是想從前那樣忽視他的存在,所以已經做好了不被回答任何問題的心理準備。
可週景偏偏開口了,沒有任何的逃避。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發覺到自己對於這個聲音是多麼的懷念。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以為你不會回覆我。”
“沒什麼區別。”周景眼神漠然的看向地面,語氣毫無感情。
殷向北又問他:“養了這麼久,身上的傷應該已經痊癒吧?”
周景沒有回答,結果下一刻殷向北蹲下身體,徑直掀開了周景被汗水浸溼的白色體恤,然後不顧周景的反抗,用手摸向那明顯與正常面板顏色有區別的刀疤處。
因為這段時間的治療,傷口已經完全長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