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些痕跡。
殷向北輕輕的撫在那些曾經血流不止的刀疤上,眼神裡滿是瘋狂:“我給殷志明的身上開了三倍的口子,可還是覺得不夠。”
周景身體一顫,想要躲開殷向北的手,卻又不及他的力氣。
“不過你不是疤痕性面板,這可真好。”一邊說,一邊用他粗糙的大手滑過周景平坦的腹部,還有小巧的肚臍。
周景握住他的小臂,厲聲喝道:“殷向北,你瘋了。”
“呵——”殷向北輕笑了一聲,“我從沒有像現在一樣正常過。”
周景咬住嘴唇,死死的盯著殷向北道:“我一個殘廢,你就不能放過我,讓我好好的過完下半輩子嗎?”
放過?
殷向北原先還能保持最基本的冷靜,可在聽到周景這句話後,這些天來被壓抑許久的情緒似乎要一瞬間爆發出來。
“到底是誰不放過誰?”他冷笑著,手越來越上,直至捏住周景胸膛上微微凸起的那個小點兒,“我問你,當初是誰非要主動爬上我的床,說要做我的情人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周景偏過頭,一言不發的任由殷向北在自己身上亂動。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
殷向北鬆開了手指,又朝另一個而去:“我再問你,又是誰告訴我,不在乎我喜歡誰,也不在乎我有幾個情人,只要能跟我在一起就滿足,偶爾見面就行?”
周景猛地拍開了殷向北的手:“是我又怎麼樣。”
“你知道是你就行,我怕你忘記。”殷向北的神情緩和了些,但卻沒有停止責問,“你在我身邊呆了八年,整整八年都沒放過我,現在卻要讓我放過你,這是什麼道理?”
“因為我不想繼續犯賤。”周景扭過頭看著殷向北,“這也不行嗎?”
“錯了。”
從周景口中冒出的那兩個字,叫殷向北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哪怕是從前,殷向北跟周景剛剛在一起不久的時候,他都沒有覺得周景是如他自己口中那樣不堪。
那個時候周景剛剛上大一,面板嫩的可以掐出水,一雙眼睛漂亮的出奇,見到他第一面,就讓周景心裡泛起一些不該有的漣漪。
可週景是周宜的弟弟,所以殷向北只能維持著自己的偽裝。
但從周景看他躲躲閃閃的眼神裡,殷向北很明顯的感覺到他是自己的同類,並且對殷向北有好感。
後來果然周景找到了自己,大膽的吐露了他的心跡。
不僅如此,他還用自己極為生澀的技巧勾引殷向北,哪怕這在殷向北看來那些手段實在是天真至極,可殷向北必須承認,少年美好的身體確實迷惑了他的心。
當天殷向北就沒忍住,把他壓在了辦公室的桌子上。
那段時間殷向北只要一有時間就去找周景,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後來的契合無比,兩人總共只花了一個月。
很多年過去,殷向北從來沒否認過他對周景身體的渴求。
他也知道周景與他從前那些情人有著本質的區別,因為從周景的眼神裡他總是可以看到不添任何雜質的愛意。
但現在,周景把他對自己的愛,稱作是‘犯賤’……哪怕知道周景因為這段感情付出了不少的代價,哪怕知道周景已經移情別戀,可殷向北還是根本無法接受。
不但無法接受,就連聽到,都恨不得將這兩個字又塞回他嘴裡。
周景卻淡然的道:“沒錯。”
“那向南呢?”殷向北扶著周景的臉,冷冰冰的道:“如果你是在犯賤,那為什麼要救他,看著他去死,不是更合你的心意?”
聽到向南這兩個字,周景身體猛地一顫:“因為我不是你,哪怕我再恨一個人,我也不會眼